突兀的這麼一句話,讓店裏頓時安靜了下來。而當所有的人回頭一看,一個個的頓時一哄而散,就像見到了瘟神一樣。
周吟說完話本來轉身往裏間走去,走到這話微微一顫,這種情況他見到的太多了。那些街頭的小混混,不都是這樣說的嗎?難道這年代還有地痞流氓?
這一次,周吟還真的猜中了,還真的是混混。不管在那一個年代,這富二代官二代始終存在。而他們的存在,也存在著這種吃飽了撐著,沒事兒找事兒做的人。同時,一些閑著沒事兒做的人自然而然的加入其中,這隊伍自然就壯大了起來。
其實,周吟能順利的買到這個酒樓,還是這些混混的功勞,這家酒樓的位置太好了,被一個人看中了,而這個人不但是官二代,而且也是所有這些混混的頭。不過這北海的郡守平時對這些東西管得很嚴,他自己的老子還在人家手下當差,也不敢明著來,於是就讓手下的這些混混去買,誰知道這老板並不賣,於是他就想辦法讓這些混混前來折騰。
這些混混自然頭聽他的安排,三天兩頭前來吃飯不給錢不說,還管這老板要錢,這老板知道得罪這夥人的後果,正在他沒有辦法的時候,正好聽說有人要買,自然高興了,他害怕這樣後悔,所以當錢一到手他就跑了。
周吟在樓上還沒下來,在留下臨時充當幫手的管亥、龔都還有裴元紹可就迎出去了。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他們出身都是貧民,要不是生活所迫讓他們造反的造反,當匪的當匪,他們很有可能就是老實巴交的一個農民。
這個時候三人聽到外麵說話的聲音,又看到店裏的人紛紛離店而去,這眉頭一皺,橫身擋在門口。想要看看這進來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三個人就像三個把門的金剛,一個比一個高一個比一個凶,剛要進門的十幾個鮮衣怒馬的青年、少年嚇了一跳,被擋在了外麵。不過很快就想到他們身後的大哥,這腰杆一硬,領頭的一個青年一推當中站著管亥:
“給大爺我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
此時的周吟站在樓梯的上麵,要說以前的他,肯定會有點害怕,可是這時候的他經曆過不少的事情,而且為了生存,他來到這世界上的時間差不多有一半是在掙紮,逃命,所以心智已經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我是這裏的老板,你們要吃飯,我們表示歡迎,如果你們想要搗亂,對不起,你們找錯了地方!”
周吟慢慢的走了出來,盡量的模仿者他見到過的那些大哥大的模樣,一身白色的文士長衫,踱著方步,背負著雙手,雖然這臉上還有一些稚嫩,但是依然給人威風八麵的感覺。
麵對著一臉平靜的周吟,聽著這平淡如水卻又堅硬無比的話語,這十幾個人忍不住退了一步。不過這領頭的還是很快的又上前一步說道:
“我們是來吃飯的。”
“請進。”周吟側身讓開道路,這管亥等三人自然不再說什麼,也讓開了道。“先前我說過今天吃的東西全部免費,你們請自便。”
十幾個人看看管亥三人,又見到周吟確實很年輕,於是放下心來,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店裏。吃了一通之後大搖大擺的又走出酒樓。
也許是見周吟等人沒有說話,也許是欺負周吟是外來的人,但更多的可能是為他們大哥,“我說,我們哥幾個沒錢了,老板,借點錢來用吧。”
這些人的想法和做法在周吟眼中就像是小兒科一樣簡單,他見過這種人太多了,不過現在的他卻並非是昔日阿蒙了,見過生死的他有了一種藐視眾生的態度,依舊一臉的平靜。
“你問他們要吧。”
周吟說完指了指管亥幾人,然後負手站到了一旁。“大個子,把他們給我扔出去!注意別打壞桌子。”
一聽周吟後麵的這一句話,管亥等人樂了。自從跟了周吟之後,他們幾個就從來沒有和人交過手,手癢癢的時候最多也就是大家相互間的一種切磋,可那畢竟是自己人,動起手來多少有點拘束。現在一聽周吟準許他們打架,首先是管亥,大嘴一咧:
“我是裴黑子,你可不能和我搶,主公可是讓我動手的。”
“這邊五個我包了。”裴元紹還沒說話抗議,龔都說道,
“不行,主公說了,要我動手的。”管亥哪裏肯幹。可是話沒說完,這裴元紹可就給他來了一個直截了當,在管亥和龔都說話之間,他已經將兩個人扔出了門外。急忙衝出去,一邊叫道:“裴黑子,我和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