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孔融放掉周吟,宗玉有點不理解。他畢竟是孔融的手下。不過當看著周吟帶著三個大漢走出大堂,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大人,那個黑大個就是當初圍困我們北海的黃巾將領,為何大人”
“你認識鄭玄嗎?”孔融看了看宗玉,“那個叫周吟的少年腰上的玉佩就是鄭玄先生的。”
“鄭玄先生?”宗玉可就吃驚了。雖然他沒有見過此人,但是鄭玄的大名早就塞滿了他的耳朵。
孔融點點頭,“你派人監視著周吟和那幾個大漢,我這就派人尋訪鄭玄先生,問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這事這般處理是做好不過的,宗玉馬上出去安排去了。
周吟納悶的回到酒樓,他當然不知道是這塊玉佩救了他。肚子裏還在歪歪著呢。可是當他走到自己剛買的酒樓的時候,卻看見大門倒在一旁,裏麵沒有一個人,心裏可就著急了。
“玉兒!”周吟大叫一聲,拔腿就衝了進去。管亥等三人也快速的跑了進來。
看到周吟等人毫發未損的回來了,這些街坊鄰居還是有點詫異。於是有人就將周吟被抓了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說玉兒在一個大漢的護送下去了蓬萊。
周吟聽到玉兒沒有什麼事,稍稍有點放心,但是玉兒的遭遇可就讓他火了,此時的他也知道了宗淼宗玉之間的關係,指著郡守府的方向就大罵:“宗淼,你跟老子等著!要是玉兒沒事好說,要是少了一根頭發,老子要你的命!”
看著周吟猙獰的臉龐,周圍圍過來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自動的散開了。其實這也難怪,周吟在這個世界也隻有玉兒這麼一個親人,這種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找玉兒是首先的大事。周吟帶著管亥等人走出城門直接奔向蓬萊,一路上心急火燎的不停趕路。
管亥三人也跟在周吟的身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在他們的心中,這宗淼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自從周吟收留了他們,衣食無憂不說,對他們就像是兄弟一般,這種感情很複雜,在他們的心中,早就將周吟視作為自己的主公,是值得自己用命去保護的主公。現在宗淼膽敢欺負他們的主母,那就是找死!
“主公,黑子和我先追上去,讓龔都陪你在後麵慢一點趕過來吧。”管亥一看氣急的周吟很疲憊,但還是在拚命的往前跑,他急忙說道。
要說體力,周吟才跑出這麼一點距離還是沒有什麼事的,可是他一個是生氣一個是擔心,氣息不勻,所以很快就有點跟不上節奏了。不過管亥的話他現在是聽不進去的,他確實擔心玉兒的安危。
“大個子,別廢話!跟老子往前跑!”
三個人隻得默默的跟在周吟的身後。但是龔都覺得管亥說的辦法很好,對二人試了一個顏色,悄悄的說道:“你們倆先跑,我保護著主公跟過來,別再請示了,要不主公生氣,你們倆人先追上主母之後就停下來等一下就是了。”
果然,一門心思趕路的周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管亥和裴元紹兩人才能夠旁邊的樹林繞過去了。而此時龔都看到周吟有點踉踉蹌蹌的,上前攙扶著他,這一次,周吟並沒有拒絕,他知道,龔都扶著自己,走的更快。
玉兒和那個大漢出城走的並不是很快,因為他還有一個瞎眼的娘。不過他是帶著宗淼出城門的,並且讓宗淼找了兩匹馬,等走出了好遠一段距離,確認安全之後才將宗淼放了。
周吟可就慘了,急著出門,而且他這次出門已經沒有馬匹。這馬匹作為軍用物資,好賣不好買,他的馬匹全部賣掉之後就沒有買到,所以他和管亥等人全部是步行,這裏到蓬萊有兩百多裏路,擔心玉兒的周吟真正用了一個晚上加兩個白天的時間終於趕到了。
管亥和裴元紹也是在玉兒都快到莊園的時候才趕上的,看到主母無恙,兩個大漢隻說了一句:“主母,主公在後麵。”就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嚇得玉兒再次六神無主。
臉色蠟黃的青年看著這倒在地上的漢子,看樣子這些人是一路跑過來的,累得夠嗆才暈倒了。有這樣效忠的人,這主公定然差不到多少。而一看玉兒的神色,見她對一個算是下人的人居然流露出關切的神情,天下還有這樣的主公?
路上這男女有別,加上本來他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根本就沒有問過有關玉兒的情況。隻是看到玉兒對自己的母親照顧的很周到,也有些感動。此時見到兩個大漢為了報信居然累成這樣,他對周吟多了一份好奇。
這裏距離周吟的田莊不是很遠,大漢讓玉兒獨自去莊園裏麵叫人幫忙,而他上前為管亥和裴元紹按摩身子,對於這樣的忠義之士,他還是很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