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的家族,也為了各自以後的地位。兩個少女雖然低著頭坐在一邊,然而這兩隻眼睛都在不斷地打量著對方,從彼此的眼神中,她們都能看得出對方對自己的那種敵意。
周吟看看眾人,又看看兩個女孩。想說這種場麵他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一次相親兩個女孩,他還是有點受不了。傳統的思想讓他對這件事還是產生了一點排斥。
“玉兒才去世不久,我暫時還不想結婚!”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周吟沉吟了半天,這才說了一個誰都不得罪的理由,其實他也知道,這個理由再玉兒的父母出現的那一刻,已經站不住腳了。
“哼,你那天對我又摟又抱的,現在想不認賬?”糜貞嘟著嘴,可愛的小瓊鼻聳了聳,一臉委屈的看著周吟。不過當眾人的目光投向她的時候,就算她再大方,可是麵對眾人的目光,還是紅著臉把頭低下。
“事急從權!當時的情形是沒有找到二公子,主公也是沒有辦法。”高順對上次受到糜家的戲弄還是有些不舒服,皺著眉頭說道。從他的內心來說,此女這麼潑辣,怎麼配做主母呢?
“隱瞞舍弟的行蹤是糜家的錯!糜家願意接受周大人和高將軍的處罰!但我妹妹的清白,高將軍,你認為應該怎麼樣補償呢?舍妹才學,在下不想多講,就是這容貌,糜竺自認為還不算是太醜,不至於讓周大人難堪!糜家本不知道夫人玉兒過世,舍妹也願意為妾,奉玉兒夫人為姐姐,本以為此乃最好的解決辦法。而如今夫人已然不在世,事情本來簡單,卻沒想到如此複雜!”糜竺搖搖頭,表示他對高順的說法並不認可!
兩人一出口,這話裏就帶著很濃的火藥味兒,周吟急忙擺手,“高大哥,糜財主,你們二人少說一句可以嗎?不管事情誰對誰錯,事情總歸是出來了,出了事情,我們想辦法解決不就得了嗎?”周吟苦笑了一下說道。“糜財主,說實在話,當日周吟確實是沒有辦法。但是這件事,周吟會負責的!這樣吧,周吟將此事公告天下,公開向糜家、向糜小姐道歉,你看如何?”
糜竺一聽,心中一慘,他明白周吟還是沒有娶妹妹意思。他也是有骨氣的人,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如此說來,糜竺好意前來卻……好吧,糜竺隱瞞弟弟的事情,周大人你開個價吧。糜竺先行告辭,周大人想好之後派人給糜竺說一下就可以了。”糜竺說完,衝著妹妹一招手,然後拂袖而去。
糜貞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努力就這樣付之東流,臉上也不怎麼好看,兩滴眼淚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走到蔣老夫婦和太史夫人的麵前,“爹、娘,女兒會徐州了,等女兒有空自然會去看望你們二老。夫人,請原諒貞兒不能叫您娘了。鄭爺爺、奶奶,你們保重身子,貞兒有空也會回來看望你們的。”
做完這一切,糜貞看了一眼眾人,目光最後落在了周吟的臉上,“是糜貞不知廉恥,讓周大人為難了!放心,糜貞一樣能活下去!不需要你的什麼道歉!你們要我們糜家做出什麼樣的賠償,告訴糜家一聲就可以了!”
“這個,糜財主,糜小姐,你們能不能暫時不忙走,聽在下說幾句話呢?”沮授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說實在話,他很佩服糜貞的才學,上次和周吟過來的時候,審配也說過要是此女嫁給主公,定然是主公的好內助,當時他就對這個女孩留上了心。唯一讓他接受不了的,還是和審配的看法一樣,這個女子似乎有些不知道廉恥!此時看到糜家兄妹二人含恨離開,急忙叫道。
甄逸的目光看向沮授,在來之前,沮授似乎還力挺自己的女兒,為何這時候卻要留住糜家兄妹呢?但是此時沮授考慮的卻是主公和青州的利益,所以並沒有看甄逸一眼。
“糜財主,今天既然大家都是談論主公的婚事,那就沒有必要說什麼大人草民的。而且大家的關係似乎也沒有必要鬧得這麼僵。畢竟這個男歡女愛的事情,還得雙方都能歡喜才行不是嗎?糜財主這樣走了,難道不想聽聽我們青州需要什麼樣的主母嗎?”
糜竺一愣,這事還真的要好好聽聽,你不就是一個青州的刺史嗎?難道還像皇上選妃子?
“賢能淑德,就這麼簡單!”本以為沮授會有什麼長篇大論的眾人在這一愣,顯然是被他的話噎住了。而糜竺也詫異的看著沮授,“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沮授肯定的說道。此時的甄逸臉上不經意的露出了笑容……
“這位大人,照你說的意思就是我糜貞不夠賢能淑德了?不知道大人你理解的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糜貞也站住了腳,轉過頭,俏生生的站在沮授的麵前。
“溫柔賢惠,具體是說一個女人要有頭腦,有主見,有品位、有修養,具備良好的涵養和品德,舉止談吐溫文爾雅,處事待人懂大體。”沮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