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克驅車來到醫院,在大門口卻意外的遇到王琦,便假裝關心地問:“沈萬石現在情況怎麼樣?”
“剛打了鎮靜劑,算是消停了,但大小便卻不受控製了。”原來王琦是出來買成人尿不濕的。
“以前挺精神的一個人,怎麼說瘋就瘋了呢?”關於這一點孫克怎麼都想不通。
“醫生說是什麼癔症,你看……我還被老頭子偷襲了。”王琦指著臉上的兩道抓痕,雪白的運動衣後背還有一個黑腳印。
孫克竭力的忍住笑,差點就要繃不住了。
王琦忽然記起剛才瞥見的一幕,轉身說道:“我剛才好像看見許堯了,跟個小護士在聊天。”
“你先去買東西吧。”孫克正好以此脫身,順著王琦所指的方向醫院樓進去,便找了個小護士打聽劉丹丹的名字。
“她在陳醫生的辦公室。”小護士指了指三樓亮著燈的窗戶。
孫克來到辦公室的門口,還沒等他敲門一個酷似鄭伊健的男子卻打開門走了出來微笑著說:“你就是小許的好朋友吧,我們已等候多時了。
進門隻見許堯、劉丹丹、僵屍臉醫生都圍坐在一起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孫克見許堯著悶聲不響,心中登時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簡單來說,許堯今年應大劫,重則屍骨無存,輕則財破人殘,我妹也是一樣,兩人要在年內完婚方可衝喜,不過此二人八字不夠硬,估計受傷在所難免,我這個做哥哥當然於心不忍,便出了個餿主意。”劉落果說到這裏便住口不再往下說,朝許堯使了個眼色。
許堯神情尷尬的朝好兄弟說道:“你的命格八字夠硬,我大舅子的意思是跟你借點運。”
“我靠!!你們把我的運借走,那我出去破案不得死在罪犯手裏了嗎?”孫克沒想到對方竟會這麼說,心裏立時感覺不能接受。
“先別衝動,你有皇氣在身,最多也就是有些倒黴而已,哪那麼容易死,再說……你難道願意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變成個殘廢?”劉落果見孫克不高興了,連忙出言解釋。
孫克聽完之後,仍然將信將疑地問道:“我真的不會有事?”
許堯見兄弟語言間鬆動,便上前拉住對方的手說:“你要相信我大舅子,再說他也不跟你白借。”
“事成之後,你們同學的事我可以幫忙。”劉落果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著,很有電影裏那種大俠的味道。
“那讓我抽根煙考慮一下。”孫克說著拿出香煙就想要點。
卻不想,一直處於麵無表情狀態的陳醫生立刻站起來阻止道:“這裏是醫院不允許抽煙。”
“行行行,那我上外麵抽去。”陳醫生的反應孫克早就猜到了,他無非就是想借此出去吹吹風讓腦子清醒一下而已。
誰知,劉落果卻陰魂不散的跟了出來,無可奈何的孫克隻能遞了根煙過去,隨口問道:“你真能讓殷飛恢複正常?”
劉落果微著接過煙笑著回應道:“我去看過他,身上很幹淨,並沒有沒什麼髒東西,他的這些症狀很可能是因為失憶而引起的,所以我想催眠他借此來刺激丟失的記憶,結果如何,我不知道,但這件事我會管到底。”
孫克沉吟片刻終於點了點說:“我可以答應你借運,但想多提一個要求。”
“但說無妨。”劉落果答應的倒是十分很爽快。
“給殷飛催眠之前,我想請你為另一位病人做催眠,他跟我現在查的案子有關聯,在沒有說出真相之前卻瘋了。”孫克說完後盯住了對方的眼睛。
劉落果卻是嗬嗬一笑道:“讓我猜猜……那位病人恐怕就是沈萬石吧?”
至於為什麼對方會猜到,孫克也懶得去追究,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借運的過程需要時間,催眠沈老板的事,我就安排在晚上九點如何?”劉落果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朗格”表計算著時間。
孫克點了點頭,兩人抽完煙後便緩步朝辦公室走去。
借運的第一步就是要封住七竅,劉落果讓三人呈品字形平躺在地,拿出一些黃色的紙符卷起來分別塞住耳朵孔和鼻孔,又用藍色的紙符蓋住雙眼和嘴巴,接著踏罡布鬥,嘴裏開始念起咒語。
三人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隱約感到手掌有些刺疼,直到額頭處感到一陣冰冷才悠悠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