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警察卻不信。”殷飛歎息著除下了帽子和口罩。
“我能幫你什麼?”佩妮望著對方,眼中滿是期待。
殷飛沉聲應道:“我想去現場看看。”
“那不是自投羅網?”佩妮十分詫異地望著對方。
殷飛沒想到對方還會用成語,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道:“在我們華夏還有句成語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佩妮卻沒好氣的還了一句:“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隨後便踩下油門,朝著導演的豪宅開去。
這麼一折騰,來到現場的時候已接近黃昏,血色的殘陽橫在天邊,仿佛在警示著什麼,佩妮將自己的那輛紅色甲殼蟲隱藏在山坡的樹林裏,然後兩人趴在山坡上向下觀察。
大部分警員已然離開,隻剩下幾人在現場看守。
“我們現在怎麼辦?”佩妮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類事件,心情不禁莫名興奮起來。
“等天黑再說。”殷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我聽丹尼爾說你會法術?”佩妮撩了撩耳邊的發梢,臉上露出一個可愛的表情,似乎並不相信丹尼爾的話。
“幼年的時候學過一些。”殷飛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談這些,所以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哪知,佩妮仍然笑嘻嘻地問:“可以把我變漂亮嗎?”說著有意無意的朝著對方靠攏了一些。
“不能。”殷飛長這麼大還沒有跟女孩近距離的接觸過,連忙挪開了去,但感覺這麼說又很不禮貌,隻得再加上一句:“你已經很漂亮了。”
卻不想,佩妮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燦爛反問道:“那我跟麗莎姐誰更美?”
這番話聽得殷飛哭笑不得,更不知該如何回答,幸好此時見到又有幾個警員紛紛上車,離開了凶殺案現場,隻剩下一輛車停在大門口,他連忙說道:“你在這裏待著,我下去看看。”
佩妮一把扯住他:“我一個人,害怕。”
殷飛無奈隻好拉著她往山下走去,他沒有發現的是佩妮的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反而滿臉的幸福。
由於門口還有警察看守,兩人準備翻過圍牆從後花園潛入,可圍牆太高,佩妮根本翻不過去。
他顧不得男女有別,攔腰抱起對方,隻覺入手綿軟,軟弱無骨,他深吸一口氣,身形霍然拔起,已然上了牆頭,單手一拍,借力縱下,輕輕將懷裏的女子放下。
整個過程佩妮都用手緊捂住嘴,因為這簡直比過山車還要刺激,不由臉色緋紅,呼吸急促。
進入花園後,殷飛從懷裏抽出一條潔白的手帕,讓佩妮捂住口鼻,以免被裏麵的血腥味嗆到。
兩人悄悄的進入了凶案現場,也不敢用手電筒,隻能借著佩妮的手機發出的微弱光線查看。
移開沉重的落地玻璃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其中還夾雜著髒器爆裂散發出的臭味,若是換做旁人早已嘔吐不止。
這裏原本是一個超大客廳,此時的牆壁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漬,寬大的沙發上赫然躺著三具破碎的屍體,看著服飾似乎是烏老大的手下。
殷飛剛想打個手勢招呼佩妮往前走,卻聽見陣陣幹嘔聲,過了一會兒,臉色蒼白的女人才抬起頭來,搖著手表示自己沒事。
再往前是一個樓梯間,樓梯通往二樓,再往前便是昨天吃飯的飯廳,隻見裏麵有著更多的屍塊,粗略的數了一下,起碼死了六個人,而且已經難以辨認男女了。
飯廳的前麵還有一個更大的會客室,好家夥,殷飛剛進入會客室,就看見烏老大的腦袋被懸在半空之中,扯碎的肢體在正下方似乎還被擺成了華夏字“罪”。
會客室的左右兩邊是廚房和傭人房,裏麵也都躺滿了死者,由於眼前所見實在太過血腥,佩妮再一次沒忍住,哇哇大吐起來。
外麵的警察聽到了動靜,兩人舉起了槍便往宅內走來。
殷飛連忙拉著佩妮往二樓走去,但見厚實的羊毛地毯上全是血跡,一路延伸至盡頭,似乎是有人拖著屍體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