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殷飛卻感覺一點都不疼,他猛地睜開了眼睛,便看見虛為的腦門上多了一個血洞,正飄出嫋嫋的青煙。
這是怎麼回事?殷飛此刻的心裏就好像在坐過山車,一會兒上,一會兒下。
隨著虛為緩緩倒下,那個剛才昏迷在草坪上的警察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握著手槍的手更是瑟瑟發抖,他顫聲道:“Sir,are you ok?”
殷飛見狀登時大喊道:“滅火救人……趕快叫救護車……”
警員雖然快速撲滅了佩妮身上的火焰,但她身上已被燒得焦黑一片,生死不明。
乘著警員去呼叫救護車的時候,殷飛緩過一口氣,艱難的起身拔起插在法陣中央的青銅短劍,又去翻了翻虛為的屍體,果然那塊帝王綠翡翠也在他身上,還翻出一個小木盒,至於這家夥手上的一串手鏈,估計就是控製十鬼的道具吧。
他腦中思量一番,覺得就算進了警局也根本無法將今晚的事解釋清楚,還不如先行離開再說。
乘著那名警員還在車裏嘰裏呱啦的報告,殷飛歉然地看了一眼佩妮,奮起餘力跑進了屋子內,悄然往後山離去。
清晨時分,他回到貧民區卻就被上次那幾個小青年攔住說:“你千萬別回去,麗莎姐家裏出事啦。”
“出了什麼事?”殷飛登時預感不妙。
原來麗莎的房子昨天突然起火,丹尼爾被燒成重傷,脊椎骨也被打斷了,現正在醫院裏急救。
殷飛咬牙切齒道:“肯定是那個該死的王八蛋幹得。”
忽然,有幾輛警車從他們身邊開過,那幾個小青年立刻圍過來擋住殷飛說:“警察現在把你當成嫌疑人,你趕快逃吧。”
殷飛感動之餘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疑惑地問道:“麗莎姐,還沒有回來?”
“你還不知道啊?”其中一個黑人青年抹著眼淚道:“麗莎姐已經死了,剛才電視報道在河邊找到一具屍體,我們從畫麵中能辨認出就是她。”
殷飛聽到這個消息如五雷轟頂,連站都站不穩了。
“你一定要振作,你還要替他們報仇。”小青年們紛紛為他打氣。
殷飛定了定神,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而且自己也需要養傷,便辭別了小青年們,回到了許堯的家裏。
劉落果留下的宅院雖然不大,卻總給人一種能快速靜下來的感覺。書房是殷飛待得時間最長的對方,此刻,他便盤坐在黃花梨的羅漢床上吐納修煉,身旁的香爐中一股青煙嫋嫋而起,讓人聞了登時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因為金丹強大的修複能力,讓他原本頹廢的身體,迅速煥發出新的生機。
勝邪劍更是如同貪玩的孩童般在書房裏四處穿梭,劍刃處的金芒又亮了幾分,原本漆黑如墨的劍體上也隱隱有了些祥雲紋痕。
一通行功完畢,已是月掛虛空,他感覺稍微好了一些,說也奇怪,這都多少時間了,他的肚子也不覺得餓,反而燒了壺水,翻出老劉珍藏的大紅袍泡上。
洗個澡,換上幹淨的運動衫,他重新在羅漢床上盤膝而坐,緩緩倒出紅亮的茶湯,一飲而盡,隻覺滿齒留香,茶水順著喉部流下,頃刻間,一股甘香再度回轉而上,在唇間縈繞著別樣的滋味。
他翻出虛為身上的四樣東西,一一擺放在羅漢床的小桌上,玻璃種的帝王綠翡翠牌,不知名的古代青銅短劍,不知用何種木頭製成的鬼頭手串,還有個小木盒,裏麵放著一片龜甲。
“這分明是四樣東西,可虛為卻說是三件聖物……”
他好奇的拿起短劍,借著窗中斜射下的月光,仔細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