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房間的門霍然被推開,剛才買酒的侍者揪著雷吉走進來說:“先生,我見這個家夥神色慌張的跑出去,是不是他偷了您的東西。”說罷揚了揚手裏攥著的那張千萬現金支票。
殷飛這時才睜開眼睛回應道:“無妨,我倆是朋友。”
“您這樣高貴的先生,怎會跟個流浪漢成為朋友……”侍者抬頭用懷疑的眼神望著殷飛一眼,在得到充分的肯定後,惡狠狠的瞪了雷吉一眼,才滿臉鄙夷的退出房間。
“你可以走了,他不會再為難你啦。”殷飛瞥了萎頓在地上的男人,這個曾經一槍將罪犯爆頭的正義警探。
“唉!”雷吉望著那張緩緩飄落下來的支票,不禁長歎一聲道:“還是算了吧,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到了銀行,也不一定拿得到錢。”
殷飛看著宛如一灘爛泥的雷吉,淡然道:“我已經給了你兩次選擇的機會,自殺你放棄了刀,橫財你放棄了支票,現在我便給你第三次機會。”
哪知,雷吉卻懶洋洋的抓起一瓶酒,黯然道:“你就是再給一車現金,我也沒有興趣,求求你,就讓我如此的沉淪下去吧……或許,某一天的清晨,你會在大橋下發現我僵硬的屍體……”
殊不知,他的話還沒說話,耳畔隻聽一聲暴喝:“那你就去死吧。”
下一刻,雷吉將近一米九的身體被殷飛宛如玩偶般拎起,快步走進衛生間,將其按在浴缸裏,並打開了水龍頭。
“按照這個放水的速度,你將在三分鍾後窒息,生與死,由你自己來選擇。”殷飛的聲音陡然變得陰冷起來。
“你是不是瘋了。”雷吉拚命掙紮,無奈對方的手就像一道鐵箍,令他無法動彈分毫。
“一個瘋子有什麼資格來評論別人?”殷飛手上再用勁,將對方的腦袋死死按在浴缸底部。
“你放開……啊啊……你……啊”雷吉還沒有放棄掙紮,但一張口便有水流進嘴裏,才幾句話的功夫差點沒嗆死。
“你最多還有一分鍾。”殷飛猛地拎起對方的腦袋,臉對著臉冷然道:“是選擇活著還是死去?”
“你……你這是在犯罪。”雷吉不停的咳嗽著,眼裏充滿了慌張。
殷飛也不再跟他廢話,再次將其的腦袋按入水裏,注水已有三分之一的浴缸裏登時泛起一陣水泡。
漸漸地,雷吉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眼前不斷浮現出一幅幅曾經的畫麵,有孩子天真的笑臉,還有父母慈祥的臉龐,更有妻子那張充滿愛意的俏臉……忽然,所有的一切開始旋轉起來,他感覺自己好暈,似乎馬上就要轉暈過去。
與此同時,卻有一絲明悟在腦海中閃現:“我死了,又有誰為他們去報仇?難道就讓罪犯從此逍遙法外?”
殷飛冷冷看著水裏的雷吉,突然,這個原本已經放棄希望的家夥有了一絲動靜,轉而變為劇烈的掙紮。
他倏地鬆開雙手,雷吉的腦袋猛地抬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但雙眼中此刻卻多了一分堅毅。
殷飛並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遞上一塊幹淨的毛巾,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良久之後,雷吉出現在客廳,眼光直勾勾的望著酒瓶,他沉吟了很久,最終還是把酒瓶扔到一邊,拿起桌上香煙點燃了一根。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一種沉默,雷吉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殷飛卻還是保持著閉目養神的狀態。
直到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先生,我為您訂了份午餐,希望您能喜歡。”原來這位很有商業頭腦的侍者,竟擅作主張訂了份大餐給財神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