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也不感到意外,亮出戮仙劍在手,微笑著擺了個起手式,可當他看見對方亮出的寶劍時,心中不由一緊,暗忖道:“這柄仙劍發出的劍意為何如此熟悉?”
隻見白衣女手中冰藍色的劍光一閃,輕叱一聲:“請賜教!”說罷手中寶劍挽起三朵劍花,呈品字形襲來。
殷飛沒學過什麼高深的劍法,就在封印之地跟隨老淩學過一些普通招式,當下引劍向前封出使了招“橫斷雲嶺”,隻聽雙劍“叮當”一聲,兩人各自震退數步,竟是旗鼓相當。
但是他盯著眼前冰藍色的寶劍,腦中忽然泛起一個念頭:“這把劍好像屬於一個漂亮的女人……”
可就在這時白衣女再度來襲立時打斷了他的思緒,這一次劍尖化作萬點寒心,宛如夜幕下繁星閃閃的天空。
他見劍勢迅猛當下也不敢怠慢,身子滴溜溜一轉,手中的戮仙劍舞得密不透風,使出一招“密雲不雨”來作為防禦。
隨後兩人你來我往,攻防俱有,一時間打得不亦樂乎,不過時間一長,殷飛開始適應這種對攻般的打鬥方式,也開始慢慢發揮出自己擅長的變化,他的劍勢不再蘊含任何招式,卻暗含著“大巧不工,守拙方遠”的意境。
雖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勾一劃,一橫一豎而已,但其中卻包含著無窮仙力,一輕一重之間便跟人類的呼吸相似,也正是這種節奏讓白衣女倍感不適,手中寶劍就像遇到了一股極重的粘力,就算她的劍招再怎麼巧妙,可偏偏就是施展不開。
忽然,白衣女“唰唰唰”三下急攻逼開對方,隨即以一個極為曼妙的姿勢飄然退開,收劍於背後冷冷道:“閣下的無極劍意果然奧妙,小女子佩服。”
殷飛哪裏知道就在剛才的霎那,他已領會了無上劍道奧義,將有痕有跡的兩儀之劍變成了無痕無跡的無極劍意,正所謂“攻為白,守乃黑,攻守其極致,複歸於無極。”
一時間他也沒考慮太多,見白衣女退開便上前接受零伽的試煉,隨後有驚無險的離開了銅柱獄。
走出大天坑經過牌坊後不久,前麵出現了條斜著向下的山道,眾人來到一處巨大的地下溶洞,滴水淙淙之間,哪知艾小七卻冷不丁尖叫起來,殷飛祭出神劍綻放出強光這才看清楚,原來一根根巨大的鍾乳石下麵有東西,全都是仰麵朝天的犯人被鍾乳石穿透犯人腹腔將其釘在地上,這些犯人神色扭曲的用雙手雙腳頂住鍾乳石,模樣就像在母親體內的嬰兒。
“前世打掉過過胎或者因嬰孩殘疾將其拋棄的人,死後都會墜入石壓獄。”黑袍女引著眾人穿過複雜的山腹來到一塊巨型鍾乳石前,朝著尖端垂下的黃金鎖鏈作了請的手勢。
走出了地下溶洞,前方再次出現牌坊樓,殷飛忍不住提前問道:“下麵又是什麼獄?”
可還沒等孟凝香回應,眾人卻聽見陣陣鋸子的聲音,當然其中也少不了犯人的淒厲慘叫,往前走幾步,前方出現了一個正方形的石台,上麵站著不少光著膀子的牛頭馬麵,此時正用水在到處衝洗。
孟凝香來到石台下方,恭聲道:“拜見刀鋸獄守護者,沙落大人!”隨著介紹聲,一個黑臉大胖子來到石台前,肩膀上扛著一柄寒光閃爍的鋸刀,甕聲甕氣的喝問:“誰要見我?”
殷飛一撩袍袖飛升上台,可見到台的景象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是從襠部至頭部直接鋸開的犯人,偏偏此人並沒有死亡,還在哼哼唧唧的求饒。
“身前誘拐婦女兒童將其買賣之人,死後就要打入刀鋸獄。”黑大胖用鋸子指了指石台中央垂下的黃金鎖鏈說道:“不過你想要試煉,還得先問問我手中的天鱷鋸。”
對於這一幕殷飛早已熟悉,當下劍指一橫祭出戮仙劍,微笑道:“那就得罪了。”
黑大胖悶哼一聲,鋸子好似門板一樣,夾著勁風猛拍而下,這下子要是挨著了估計腦袋就要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