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心疼啦,你放心,我也會讓很多男人好好招待你的!”馬臉男子撫摸幾下朔夜若言的臉龐,冷冷說道。
水安歌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強忍著刺骨的疼痛沒有發出聲音,隻是用紅腫的眼睛死死盯著馬臉男子,任何時候,他都沒有現在這麼恨一個人!
毛氈外響起熱烈的歡呼,馬臉男子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檢查完三人手上的鎖鏈,便踏步走了出去。
“等我們逃出去,我一定要用最鋒利的骨刀割開她的喉嚨!”朔夜若言咬牙切齒道。
“拓跋牧回去請救兵這麼久了,看來援兵很快就來了。”朔夜真顏冷冷地觀望著毛氈上影影綽綽的影子,獰笑道,“他們的慶祝宴會,終將成為血色的晚宴。”
“水安歌,你沒事吧,那些人真狠,把你打成這樣。”朔夜若言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殺盡他們,為你報仇!”
水安歌嘴角淌著血液,他看著朔夜若言同仇敵愾的模樣,情不自禁笑了出來,不小心牽動傷口,他痛哼幾聲,又繼續發笑。
“水安歌, 你笑什麼?”朔夜若言與朔夜真顏疑惑地看著她。
“沒什麼。”水安歌搖了搖頭,他並不想說出來。
——要是讓家裏的親人知道,一個女人口口聲聲說著要保護他,不知道他會不會被笑掉大牙,畢竟在西域重男輕女,男人都不會吃軟飯。
——說實話,水安歌覺得這軟飯挺香的。
“我隻是覺得,出現危險的時刻,不能讓女人站在我的前麵保護我,身為男人,應該保護女人,所以,我的仇我要自己報!”水安歌斬釘截鐵道。
朔夜若言深深地望了水安歌一眼,忍不住侵身上前,疼惜地撫摸水安歌臉上的傷勢。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朔夜若言堅定地說道。
朔夜真顏本想好好誇讚水安歌的男人胸懷,卻見朔夜若言主動上前趴在水安歌的肩頭,還說出露骨的情話,一時氣憤,將朔夜若言拉了回來,警告道:
“不許打我妹妹的主意,她是我們部落最有本事,也是最漂亮的女人,你想要擁有她,先戰勝我們部落所有的勇士再說。”
水安歌撇了撇嘴,心想:明明是你妹妹主動找上我的好吧,我還沒同意呢,怎麼就變成我要占有你妹妹。
這世道真不公平,不管發生什麼事 ,錯的永遠是男人,吃虧的永遠都是女人。
“哥~”朔夜若言回過頭不滿地反抗道。
正在三人拉拉扯扯的時候,毛氈從外麵打開,一個清麗的少女端著陶罐走了進來,她麵容紅潤,皮膚白皙,穿著草原上特製的長袍,看起來明豔動人。
朔夜真顏一看見清麗少女,就停住了手,眼睛遊離在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和小有規模的酥胸上,掩飾不住心底的欲望和愛戀。
“哥,哥,你魔怔了?”朔夜若言在朔夜真顏麵前揮揮手說道。
朔夜真顏打掉妹妹的手,正經地整整衣服,撩撩沒有頭發的禿頂,陽光燦爛地笑看著清麗少女,說道:“你是朔方嫰真部落的人?你真好看。”
清麗少女麵色一紅,點了點頭,將陶罐放到三人中間,說道:“我叫嫩顏青,這是你們的食物,我走了。”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朔夜真顏急忙問道:“我想要娶你為妻,我會去提親的,你可以將你的克拉汗給我嗎?”
朔夜若言大眼一瞪,不滿地看向搶走哥哥芳心的清麗女子,剛想警告她一句,卻被朔夜真顏狠狠捂住嘴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水安歌莞爾一笑,拿起食物慢慢咀嚼。
清麗女子轉過頭,笑顏如春,指著她頭頂雪白色的羽冠說道:“我已經訂婚了,我的心已經歸屬於我們部族裏的一個男人,這是我們部落的習俗,雪白的羽冠象征著我們純潔的愛情。”
朔夜真顏捂頭,滿臉的頹喪,他突然朝毛氈吼道:“我會把你搶回來的,一定會!”
而那位清麗的少女已經出去,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
水安歌與朔夜若言相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沒想到朔夜真顏的初戀就這麼簡短地結束了,還沒有跟人家說上幾句話就告一終結。
水安歌拍拍朔夜真顏的肩膀,剛想安慰幾句,但是想到對方不足一盞茶功夫的愛情,就再也忍不住,又肆意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因為身上的傷口痛呼,簡直欲仙欲死。
“不許笑!”
朔夜真顏氣惱地打了幾下朔夜若言和水安歌,眼睛望向毛氈外影影綽綽的影子。
他在想,哪一個影子是那個草原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