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休息廳,劉隊對賀延深說:“這麼容易破案,賀醫生你功不可沒,明天有沒有空?我請你下館子。”
賀延深淡淡一笑,眼神掃向一旁的宋冉,“要說大功臣還真不是我,是宋冉給我提供的破案線索。”
劉隊爽朗一笑,“宋女士明天能否賞個臉,劉某想請你和賀醫生搓一頓。”
“好啊,跟著賀延深能吃香喝辣的,還能混上劉隊的飯。”宋冉開著玩笑。
話音剛落,負責審訊的主偵查員推開門就跑了進來:“報告領導,招了。”
有了賀延深在小女孩身上提取到的關鍵證據,凶手的供認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劉隊聽見這個喜訊後很淡定地笑著說:“別著急,坐下,喝杯水,慢慢說。”
“開始我們就知道他會招的。”偵查員咽了口水說:“在網吧抓到他的表情就告訴我們案子是他做的,到了審訊室,還沒過5分鍾,吳軒就吵著要見媽媽。我們告訴他陳曉萍對他失望透頂,審訊了一個小時,他就都交代了事實。”
原來吳軒自小喪母,父親酗酒後經常打他,常常滿是傷痕的去上學,他本對生活失望透頂,但義母陳曉萍的出現,讓他久違地感受到了親情,但陳曉萍有一個孩子,他怕失去難得可貴的親情,而且林靜膽小怕事,他找高年級學妹校園暴力她,她沒有跟父母說默默承受,抓到她這個性格特點他在父母不在家多次強奸她,恐嚇她,卻沒想到她不堪承受跳樓自殺。
案子順利地破了,大家都為這起慘劇感到惋惜。
“究竟是誰錯在先呢?”宋冉茫然地看著法醫中心上空蔚藍的天,“為什麼不通過法律手段解決問題呢?”
“誰錯都已經不重要了,可憐的是一個無辜幼小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人世間。”賀延深同樣感慨。
剛上車手機就響了,是自己母親打來的,這麼久都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能有什麼事?接了電話宋冉就問:“媽,怎麼了?”
“冉冉,你這麼長時間也不回來看看。”宋冉的母親曾麗娜語氣不太好。
“你跟陳叔在一起生活,我去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好?還有你聯係到你舅舅沒?我給你王叔打電話,他就說你舅舅去做買賣了,我看他就是誠心不想告訴我,就是想私吞你舅舅的錢。”
宋冉聽她尖酸刻薄的話,心裏一頓煩躁,“你到底有什麼事直說。”
“你這孩子,性子就是急,我跟你陳叔前幾天離婚了,你現在在誰那住呢?我去你舅舅家每次都沒人。”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說完宋冉就把電話掐滅。
賀延深握著方向盤,好奇地問:“你媽媽打來的?”
“嗯”宋冉臉色不好的閉上眼,不想多說一句話。
突然腦袋被人輕輕摸了一下,帶著安撫的意味,賀延深柔聲說道:“再怎麼不好,她也是你的媽媽,你不想她嗎?要不要我把她叫來。”
“不用。”
自從接了曾母的電話,賀延深能感覺出宋冉的悶悶不樂,日有所思地把她送到小區樓下,開車離開。
………
同濟醫院前台小姐很有禮貌地接待一個人,聽說是來找賀延深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
曾麗娜見狀趕緊說:“我和他已經約好了,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
電視上都這麼演的,見大人物都要預約。
那人笑了笑:“那請您稍微等一下。”
然後拿起電話按了號碼請示。
放下電話小姐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沒有預約。”
曾麗娜臉上帶著窘迫,“你跟他說我是宋冉的母親。”
“好的,您稍等。”
放下電話接待小姐走了出來:“我帶您上去,請跟我來。”
進了電梯上了7樓,出來後又在走廊裏走了一段路,直到過了一道玻璃門,才在一扇棕黑色大門處停下來。
接待小姐敲了敲門就推開了門說:“請進吧。”
曾麗娜點頭稱謝,覺得賀延深醫院的工作人員服務態度真是好的沒話。
曾麗娜進去後,走了幾步才看見賀延深的辦公桌,賀延深正在接電話,也沒敢打擾隻是原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