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聽了朱縣令的話,臉色也是煞白如紙。
朱縣令看了看這人,又歎了一口氣,隨即緩緩說道:
“算了吧,事情發展成現在的局麵誰也不願意看到,你們趕緊去準備一份青龍幫那邊的供詞。
坐實了這幾個人就是沐雪臨所殺,至於他們這些人尋個時機……。“
朱縣令摸了摸嘴角邊的胡子,露出一副奸邪地笑意,隨後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來。
死無對證,就算最後不能絆倒沐雪臨,那也和我們沒有半銅錢關係。
這計當真高明啊,實在是高!
捕快聽了朱縣令的話,立刻就明白過來,點了點頭連連拍著馬屁恭維著。
“小姐,現在可怎麼辦呀,沐姑娘她……”
采菊看著沐雪臨就這麼被帶走了,滿臉擔憂地看著自家小姐。
“別急,這樣采菊你帶著這根玉簪去找展澈,我在福緣酒樓臨窗的那個雅間等你們!”
沈錦書拍了拍采菊的手臂,也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如今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著急,沐雪臨顯然是被人陷害了,可要怎麼才能將她救出來呢?
“可是,小姐……”
采菊有些猶豫地看著沈錦書,剛剛出來匆忙,忘記帶上其他小斯或是婢女。
自己這時候離開的話,那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不得不說經過上一次半路遇襲的事件後,采菊就對沈錦書獨自一人有些後怕。
“采菊,沒有可是,我現在能相信的隻有你,快去吧,我就在福緣酒樓等你們!”
沈錦書知道采菊在擔心什麼,搖了搖頭,催促她快些去找展澈。
“小姐……那……”
采菊知道自己拗不過自家主子,又想到沐雪臨對自己的好,最終咬了咬牙,揣著簪子便往展宅的方向跑了去。
冷靜,千萬要冷靜!
看著采菊離開的背影,沈錦書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強行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南宮鶴?!對了,那個南宮大人臨走時暗中塞給自己的字條!
沈錦書捋了捋衣袖,確定那張字條還在袖袋中,這才稍稍安下心。
沈錦書深吸一口氣,揉了揉快要僵硬的臉龐,隨後便坐上馬車趕往福緣酒樓。
“掌櫃的,麻煩給我上一壺茶。“
沈錦書來到福緣酒樓,敲了敲櫃台,說了一句後便自顧自地上了樓梯。
“好嘞,客官您稍等!“
掌櫃隨即應了一聲,朝著一旁的小二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跟上沈錦書。
沈錦書來到雅間,直接坐到了臨窗的位置上,略微疲憊地癱坐在檀木靠椅上。
突然,她感覺有些不對勁,驀然睜開眼看到跟著自己上樓的小二依舊站在身後,不覺眉頭蹙了蹙。
“怎麼了嗎?“
沈錦書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開口詢問店小二可有什麼事。
“哦,剛才有位姑娘來過了,說您精神不太好,暫時怕是不想吃飯,特為你叫了一壺酒,不知可要現在呈上來?“
店小二略微尷尬地撓了一下後腦勺,隨即將那位奇怪姑娘的話轉述給沈錦書。
“酒?”
沈錦書眉頭上挑,眼珠子上下轉了轉,繼而悠悠地開口問道:
“哦?那她可還有留下什麼話或是其他的東西?例如字條?“
“有,她說姑娘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想必是觸碰了一些黴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