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認真地想了想,雖然覺得沈錦書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不敢輕易相信,冷哼了一聲出口反駁道:
“那地上被血汙沾染的“木”又作何解釋?”
這點也是沈錦書很不明白的一點,既然這個“木”字如此隱蔽應當不是凶手留下的,那死者為什麼要留下一個“木”字呢?
“嗬嗬,你也說了是木而非沐,也許是指木頭下有東西,也或許是帶凶手的名字帶有木。
總之一個字千萬種可能,我們誰都沒有到過現場,誰都沒有親眼見過。
若非南宮大人英明,你早就去見閻王了,還何談報仇?
就算讓你真刺殺成功,你也無法逃脫官兵的追捕,沐家軍的追殺,遲早也會魂斷刀下。
到時才是真真中了幕後黑手的下懷,讓真凶就這麼逍遙法外。
親者痛仇者快!敢問你到了地府如何麵對你死去的兄弟?”
沈錦書字字句句如同鑿子一般深刻入男子的心上,不禁令他反思起來。
如今你現在已淪為階下囚,隻要你肯幫我,我會為你在七皇子麵前說情求他開恩,體諒你是情有可原對你從輕發落,如果我真的和凶手是一夥的,我大可以袖手旁觀。”
男人隻能相信沈錦書,他現在已是自身難保,為了最後的一線生機,他選擇了妥協。
三人搜尋半天無獲正準備離開山寨。這癱坐在地上的匪徒機警地瞥見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誰?!”沈錦書並沒有看見黑影,隻見匪徒一下子就衝了出去,沈錦書還沒有反應過,匪徒就從外麵抓了一個人進來,“原來是你小子啊!”這人應該是匪徒認識的人。
“這人是我們山寨的兄弟,小武!”匪徒拉著那人過來對沈錦書他們對說。“唉?你沒死啊!你沒死的話怎麼沒來找我啊!”匪徒這才反應過來又問道小武。
“二當家!我可算是盼到你回來了!”小武抱住二當家痛哭道。
老二拉開小武,晃著他問道:“你快說,是怎麼回事?”
“那天朱縣令來到我們的山寨說是找老大要謝謝他提供的供詞,因為之前他已經給我們送了很多銀兩過來說是因為平時沐府兄妹欺壓百姓,希望老大能夠出麵幫他鏟除沐府。那日他又給我們送了很多酒,兄弟們都很開心。”小武會想起當天的場景。
沈錦書這時抬眼看了一眼七皇子,顯然七皇子在這個小弟出現之前就已經猜出了凶手應當是朱縣令,隻是他為什麼要為他遮掩,七皇子究竟隱瞞了多少事情。
又聽小武說道:“可是我擔心綁在後山的兄弟們啊,我們這山上到了晚上有狼群出沒,很危險的,我就一個人偷偷地溜出去想給他們去鬆綁。誰知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看見朱縣令已經下藥放倒了青龍幫的兄弟們,一刀一個地殺了他們,然後又在他們的屍體上留了一支羽箭。當時我很害怕也不敢細想,隻能先逃出山寨。這些日子我東躲西藏不敢露麵就是怕朱縣令認出我來,他是見過我的,如果被他發現我還活著,他一定會殺了我滅口的。但我又想著老大曾經飛鴿傳信給過你,你說不定會回來山寨,我就隻能悄悄地躲在地窖裏。”小武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至今都覺得是一場噩夢,一夜之間所有兄弟都當著他的麵死去,他卻幫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