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鏡小區是市裏最繁華的小區,幾乎都是富貴人家住的地方,許生說的因為指紋認證壞掉不想住進去的話著實欠扁。
尖塔形斜頂,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高大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雕著精致的花。女兒牆結合淺紅屋瓦,十幾米長的鵝卵石小路,擺放不同的花木盆景;挑高大麵窗的客廳,雍容華貴、不落俗套;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有的南麵設置低窗,東邊六角形觀景凸窗;米白色沙發文雅精巧,配合茶幾端正。
我有些不自然換鞋進去,許生挑逗:“怎麼那麼拘束,你都成女主人了。”
有一位係著圍裙的中年女人下樓,不知是見到我還是見到許生,驚訝道:“最近怎麼那麼多喜事呢?”
“張媽,怎麼有喜事呢?”許生牽我的手,我就跟著他屁後。
張媽慈祥的麵容笑得皺紋展開:“後天二少爺與白小姐訂婚,今天大少爺難得回這裏,又帶了一個新女朋友。”
我帶笑:“你好。”
“張媽,她叫青檸,我可還沒追到人家呢。”許生說道。
張媽用手擦擦圍裙:“遲早的事了,我去給你們做飯,青檸,你可不要辜負大少爺哦。”
我就在那裏琢磨遲早的事是什麼有多大的自信。
許生帶我參觀了二樓、幾乎是一些運動健身和書房之類的,三樓才是臥室。我摸著漢白玉梯手,觀摩牆壁上的畫,怎麼有錢人沒事就喜歡掛畫給家中的呢。爸爸過去就是畫這些,賺了不少錢。
可惜我沒繼承他的文藝細胞,硬是把DNA改成了柔道係列。
許生的臥室十分簡單,灰色的情調,我被櫃子上的照片吸引過去,因為並不是很顯眼,被一大堆書壓著,但我天生就是有種挖掘不起眼東西的能力。
“這是你嗎?”我拿著照片,上麵有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兩人在玩特幼稚的過家家。
“是。”
“這是誰?”
“小女孩。”
“名字?”
“忘記了。”他有些不屑說道,“這麼老的照片。”
我有些寒心,張媽剛才說的又帶新一個女朋友和遲早的事,就有些懷疑。很有可能幾年後他和別的女生說起我的時候,他也隻是歪著腦袋想一會,用一句忘記了代替詢問。
也許他真的忘記,也許從來就沒有認真記起過。
我覺得那個小女孩有些熟悉,是,白子雪?
張媽的飯菜做得堪比大廚,我吃飽喝足後覺得世界真是美好,如果那隻小奶貓沒有隨地拉屎的話。
許生拖著我兩去附近的超市買貓砂。他一向有潔癖,那隻貓居然在他拖鞋上拉,也是不要命了。
貓咪似乎不知道主人現在發了多大的火,優雅地舔著爪子,無憂無慮的樣子。我說:“許生,你覺得這隻貓叫什麼好呢?”
“不知道,拉屎貓好了。”他現在還氣鼓鼓的,樣子比小貓還可愛。
“叫小生生吧。”
“青檸。”他忽然停下腳步,我帶著疑問望向他。
“我喊這貓的,你應什麼?”他無賴說道。
說話間已經到了超市,我們把貓放進推車裏,這兩貨一個因為帥、一個因為萌吸引了大眾的目光。
而我隻能在地上畫一個圈圈蹲著,下次不能帶他兩一起出來。
“你說如果這貓旁邊再多一個我們的小孩該有多好。”許生的思維跳動永遠都是比跳蚤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