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裏都有高手,遲音,康劍,提壺,還有神秘的情若,就算也盜賊也逃不脫不了他們的敏感。
感覺到窗前有一個人影漸漸到我床邊,我聞聲不動,可能是懶了吧,也下意識覺得如果可以做到不打擾任何人來這裏的話,絕對是高手,如果是高手的話,那麼即便我們都在這裏也對付不了。
還是安安靜靜睡覺吧,說不定隻是一個夢呢。
腳步靜得很,卻掩飾不了沉重,呼吸漸近,我忽然猜到是誰了。
那人在我床腳站了一會兒,替我掖好被子,無可奈何歎氣後又悄無聲息地離去。
第二天我完完全全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依然和第一天一樣活,他們陪伴在我身邊替我分擔失去雙親的憂愁。提壺還是老樣子,偶爾來個COS逗我笑,其實很想告訴他,根本不用COS,他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這般持續一個星期,每天晚上那個黑影都會來,但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做,有一日我喝下遲音送來的牛奶,夜裏睡得很熟,可能那人來了,但是我沒有感知得到。
第八天的晚上,遲音依舊給我送牛奶,正要離去,我忽然喊住她:“遲音,你喝吧,我今天沒有胃口。”
“小姐……”她麵露難色,“我不喜歡喝,還是你喝吧,這是情若特意調製的。”
情若?每天晚上來看我的人是他嗎,但是不應該啊……
深夜我留意了一些,照常關燈睡覺,人影似乎每天都準時來,有的時候動靜有些大,見我沒有被吵醒依然囂張在我床邊晃動。
“為什麼不直接來看看?”我兀地坐起來,拉住黑影的人,順便開了燈。
待得終於看清那人的樣貌,熟悉而陌生,我的心砰地動了。
“怕你不見。”許生淡淡道,仿佛此時來的不是他,又或者他是光明正大來的,根本不是像個小偷從陽台翻過來。
我保持沉默,他現在偷偷關心我是什麼意思,我已經決定放下他卻又來糾纏。
我苦笑:“我們不是都該放下了嗎?”
“那是你。”他一字一句,忽然想到了什麼黯然失傷,“我做不到沒有你的生活,那天說再也不想看到你是假的,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謊話。”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一點分寸都沒有就撲過來,狠狠地抱緊我,勒得喘不過氣來。
“青檸。”他抱了我一會又鬆開,“其實能這樣看到你,也好。”
原來僅僅是這麼一個小要求,原來不惜一切跑過來翻陽台隻是為了看一眼。
他蒼白的麵容一定沒有睡好吧,不是說貧血勞累嗎,每天晚上奔波又是費了一大番周折吧。
眼前這個男人可真是不容易啊,我卻無可奈何,還能做什麼呢,都說要放下了。說的時候那麼輕鬆,但是做的時候卻覺得當初說的時候一定腦子抽了。
門開了,因為我沒有反鎖,康劍麵無表情看著我們,怎麼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許生很快放開我,擺出少爺架子:“我和我的前女友說句話,多多打擾了。”
“不打擾,大不了以後我找你前未婚妻說句話就兩清了。”康劍笑容可掬,處處透著霸氣和殺氣。
我怎麼不知道他這麼巧舌如簧了,簡直就是噎得讓人說不出話來。
“隨意,畢竟你們也曾是演員搭檔。”許生一臉不在乎,“不過你沒找一次我就來勾搭青檸,公平交易如何?”
……這兩人到底把我當做什麼了,就是交易來交易去的嗎?
“這麼晚了,許少還是請回吧,否則為了我的女友安全,我說不定還要陪著她睡覺,免得再被人驚擾可不好。”
“這麼晚了,我不介意留下來的,青檸,你說呢?”
兩個人忽然都把目光移向我,看我作出什麼回答。
“那個,沒客房了,要不然你和康劍將就一晚上?”我為自己的回答感動高興,還是用耍提壺那招,說沒客房以此來攆他走。
不過很難想象兩個情敵之間會擦出怎樣的火花,兩個人會不會打起來,又會不會都忽然愛上對方,不愛我了?
“沒關係,將就一晚吧。”許生一臉不在乎,“不過我怎麼記得有客房的,算了,有的話還需要打掃,如果康少主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和他擠一擠。”
他把少主兩個字咬得特別近,提醒我是幫助,康劍是少主,兩個人關係複雜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