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追殺之險(2 / 2)

蘇玉清被禁錮在男人寬廣的胸膛,隻覺身子一陣軟綿酥麻,心跳快得不能自已,她在男人的濃重氣息中軟下了身子,而後她的身子被放倒在盈滿清香的稻草上,男人熱情的唇隨後而至。這不是他第一次碰她,她卻仍是緊張得顫抖……第二日醒來,蘇玉清發現自己躺在汐落園的軟榻上,秋水則是輕快的在窗邊插著剛折的雪白梨花。她坐起身來,有一瞬間的迷茫,秋水不是暈了嗎?而她和皇甫律不是躲在一個隱秘的糧倉?後來她在他的身下暈了過去,於是後麵的事她不再知曉。

掀被下榻,方覺左肩疼痛得厲害。她輕輕走至秋水的身後,著迷的盯著那一束潔白梨花。雪白,不染一絲雜質,或怒放或含苞,都各有風情。她一直喜愛這潔白的花朵,因為它沒有牡丹的豔麗,卻是暗香襲人,淡雅脫俗。她突然想起那片梨林來,似乎隻有那裏,才是她在王府唯一留戀之地。

“秋水,你還好嗎?”她輕聲問著插花的綠衣女子。

秋水被驚嚇一下,立即轉過身來,“玉王妃,您怎可下床來?王爺吩咐了,定要奴婢好生照顧玉王妃您,您身上現在有傷。”隻見小丫頭的大眼裏滿是喜氣,哪還有一絲昨夜的驚慌。

蘇玉清粉臉微燙,再問道:“那我們昨天是怎麼回府的?”昨晚她和皇甫律居然在那個隨時可能會有人發現的糧倉纏綿了一夜,她記得那個男人的細心,因為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碰到過她肩頭的傷口。

秋水回憶著:“昨天我在車上醒來後,沒有見著王爺和玉王妃的身影,於是便先回了府通知府裏的侍衛出去尋找您和王爺的下落。”小丫頭看著麵前的女子,愈加驚喜起來:“您知道嗎?昨晚是王爺親自抱著玉王妃您回的汐落園,當時我們在深巷找到您和王爺的時候,玉王妃您已經昏迷過去。王爺還吩咐奴婢好好照顧玉王妃您呢,這是王爺第一次……”

“那王爺現在呢?”蘇玉清打斷秋水的話。

“王爺出府去了,估計是為昨天的事。”

“是嗎?那我們去看看煜兒。”不知道那個孩子這段日子過的怎樣。

聽罷玉清的話,秋水緊張起來,“您還要去看小世子嗎?上次您去雲落園的事讓王爺知了去,雲落園所有的婢女老媽子都受了責罰,特別是看門的那個花大娘,她被王爺杖責二十棍趕出了府去,可憐她這般年紀……”

蘇玉清的黛眉蹙起來,她去看煜兒他有必要對下人這般殘忍嗎?再說,她並未傷害他的孩子,她隻是在很多事的幫他的孩子彌補沒有娘親的空缺。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孩兒需要什麼嗎?

“玉王妃,今日穿這件可好?”隻見秋水在她怔愣的當會,立即去取了她的衣物來。那是一件立領荷葉袖的淡紫紗裙,大方雅致,很得她心。

她接過秋水手中的衣,對秋水讚賞的笑了:“果真還是秋水明白我的心,知道我的喜好。”

秋水甜甜的笑了,連忙幫玉清穿起衣來,“玉王妃您脖子上的疙瘩太多,自是要用衣物掩蓋。秋水昨晚雖幫您擦了藥,今日卻並未全部消退。這是李麽麽教秋水的。”

什麼?紅疙瘩?蘇玉清急忙走至銅鏡前,果見玉頸上布滿大小不一的紅疙瘩,很是羞人。她微紅俏臉,立即拉緊衣領,將長發攏到了胸前。

“秋水,我們去雲落園。”她簡直是在秋水麵前落荒而逃了。

“可是……”秋水踟躇著,站在門內不敢動。

蘇玉清站在門口,瞪小丫頭一眼,啐道:“又怕了不是?我這次倒要看看他要如何保護他的寶貝兒子!”

說著,她已一身紫衣輕盈走出汐落園,往雲落園方向而去。秋水雖是有些害怕,卻最終仍是追上主子的腳步。而她們的後麵,還跟著一身碎花衣裙的秋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