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澤先為四哥賜了座,而後仍是笑臉相迎:“兩個月前他入了太醫院,因為醫術頗為了得,遂讓林海穹推薦入宮替我看病。”說著,輕輕咳嗽一聲。

皇甫律的俊臉上立即有了憂色,他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皇弟:“你這病是什麼病?何時起的?”

“起初是染了風寒,但久不見好轉。這顏太醫正在替我觀察……嗬嗬,我估計是因為太久沒有出宮活動,所以抵抗力下降了。對了,四哥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皇甫律身子一頓,這才想起此次入宮的目的。

他道:“那個紅萼,你在洞裏發現她的時候,她果真還是有呼吸的嗎?”

皇甫澤聽他這麼說,帶笑的眼裏霎時有了了然。他笑道:“我還騙四哥不成,當日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像一個睡美人,淺淺的呼吸,麵色紅潤。當時我看那個冰魄山毫無人煙,怕這冰美人讓豺狼叼了去怪可惜,於是就將她帶來了寒冰室。一年多的時間,她從未醒過,隻是就那樣睡著。直到半年前的某個夜裏,她突然睜開了眼睛,把我嚇一大跳……”而後他的眼裏有了促狹:“四哥可是看她長的極像玉清皇嫂,所以看上她了?隻要四哥開口,我將這寶貝送給四哥便是。”

皇甫律劍眉攏起:“她現在在哪?”他必須要確定心中的疑問。

皇甫澤但笑不語,他吩咐旁邊的小太監:“小朱子,將四哥帶去繡苑吧,冰美人在繡苑。”

“喳。”名為小朱子的小太監即刻帶著皇甫律往繡苑而去。

繡苑的涼亭裏,有個白衣女子在教一個兩歲左右大的小女娃認字。

“這個是玉字,小玉兒的玉。”女子用筆寫了個好看的玉字,輕聲教導著小女娃。

“玉……”小女娃聲音清脆,乖乖跟著念,偶爾淘氣的去抓女子手上的筆。

“玉清!”皇甫律靜靜走過去,薄唇輕吐。

果見女子即刻抬起首來,並且站起身子一眼防備的盯著他。

他笑了:“你果真是玉清。”於是走進涼亭,目光灼灼看著她那張精致的小臉。她果然是喜歡素衣的,一身白衣,淡雅脫俗,婉約出塵。這個玉清,才是真正的玉清嗬。高挑纖細,骨架均勻,膚白勝雪,豐姿綽約。這些都是其次,他最喜歡的是那雙澄淨水亮的秀眸,和那張喜歡用貝齒輕咬的倔強小嘴。

他走近她幾步:“玉清……”

白衣女子的眸子立即冷起來:“四王爺,我早就說過我不叫玉清,我的閨名是紅萼,四王爺可真是好記性。”這樣一聲冷笑後,她陡然抱著小女娃往亭外走。

“玉清,你是在怨我嗎?”他站在亭裏,深邃的眸裏有著傷痛。“怨我來不及去玉峰山找你,怨我做出了那樣錯的決定。”

女子的腳步頓下來,卻沒有轉過身子,她道:“紅萼從沒有福氣去期盼得到四王爺的憐愛,紅萼隻是一個小舞姬,萬萬不敢和四王爺的故人做比較。”

於是她不再理會身後的男人,抱了小娃娃往苑裏去。

站在亭裏的皇甫律則是心頭複雜,這個女子讓他希冀著,卻也害怕著。如果她果真是玉清,但是她卻不肯原諒他……

翌日,他看到紅萼又換上了那身袒露香肩和玉腿的紅色薄紗裙。

她站在大殿的中央,妖媚的扭著水蛇纖腰,玉足上的銀鈴,隨著她的扭動發出勾人的脆響。那雙修長的凝白玉腿在紗裙裏隱隱可見,偶爾紗裙飄動,露出那節迷人的小腿。

而她的四周,一群陪著國君飲酒的臣子,一雙眼直楞楞色咪咪盯著眼前的香豔美景,使勁吞著口水,早已忘記了飲酒談笑。

身為天澤國國君的皇甫澤則是一臉溫和笑意,賞著女子的舞姿,靜靜飲著酒。

倒是他旁邊的冷俊男子,一張俊臉早已成了青白色,他劍眉飛揚,薄唇緊抿,陰鷙眸子裏跳動著怒火。

酒宴進行到一半,他陡然站起身子,利眸緊緊盯著舞蹈中的紅衣女子,滿麵寒霜。隻見那高大偉岸的身影散發著陣陣迫人寒氣,讓人絲毫不敢靠近。

於是絲竹聲即刻停止,整個大殿突然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他。

他劍眉一擰,一把拉了紅衣女子的手,便往外走。

外麵寒風飛雪肆虐著,女子赤、裸的玉足踏在雪地上,銀鈴清脆作響。

“四王爺,您要帶紅萼去哪?”女子掙紮著。

皇甫律轉過身來,眼眸一暗,突然長指一點定住女子的身子,然後將女子抱入自己的狐裘內,飛身往雲軒宮而去。

等到了雲軒宮,他將她放在睡榻上,卻沒有解開她的穴道。

“你放開我!”紅萼一張俏臉已被氣得通紅。

皇甫律伸出掌,輕柔撫摩著那雙布滿怒氣的水眸,低啞:“玉清,原來你是這麼恨我的,即使回來了也不肯認我……”

紅萼俏臉一驚,她側過螓首,冷道:“紅萼早就說過四王爺你認錯了人。”

皇甫律一把將她動彈不得的身子攬進自己的懷裏,嗓音異常的沙啞,身子帶著顫抖:“玉清,我知道你是玉清,玉清你終於回來了。這體香,這雙眼,還有這張倔強的小嘴。”他扶起她,長指憐惜的撫摩那方嬌豔,漆黑的眸子裏滿是心疼與悔思。

紅萼隻覺一陣電流擊過全身,她看著他眼裏濃濃的悔恨與柔情,小嘴微翕,眸子裏不再冰冷萬分。她道:“我不是你的玉清,我隻是孤女紅萼,既然你的玉清已經去了,你就忘了她,和你的正妃好好的走下去……唔……”她後麵的話陡然消失在男人火熱的薄唇裏。

因為皇甫律的俊臉已經壓了下來,他摟緊她,大掌壓著她的後腦勺,急切的索取著讓她沒了反擊。

“玉清,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也不許你再將自己的美展現給別的男人,玉清……”他低啞,火熱霸道的薄唇放開她的嬌唇,一路往下方的美好而去,厚實的大掌輕輕覆上她的香軟。

紅萼的掙紮逐漸變成煽情的嗚咽,她閉著眸子,長睫扇動,在他的熱情裏險些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