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兒的事情與你無關,請你離開。”冷冷的逐客聲響起,蕭殤挑眉斜倪了莫夜漓一眼,不快湧上眉梢。
“蘇姑娘這次出事,絕非尋常。”莫夜漓清寂如冰的聲音,有一絲篤定。
淡漠的俊臉一沉,他凝眉突然想起了什麼,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疑惑,“蘇可兒失蹤的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按理來說,這件事情並沒有聲張,而且早朝期間,莫夜漓也在,隻是比他離殿得早,不可能這麼快得到蘇可兒失蹤的消息,讓他無端產生懷疑。
莫夜漓沒有說話,而是抬步有些匆促的往前走,卻在身前,一雙手臂橫攔阻擋,低沉聲線有絲嚴厲,“莫夜漓,還煩請告知你消息的來源。”
“無可奉告。”莫夜漓抬手格開麵前的手,冷然離開。
身後,蕭殤則是神情更加複雜,他知道,銳利的目光沒有放過莫夜漓臉上焦急的表情,到底莫夜漓來雅築小院的目的為何?一旁的家奴看見蕭殤沉鬱的麵孔,有些惶恐的道,“奴才該死,未能攔住莫將軍的腳步。”
“到底是怎麼回事?”蕭殤掀眉尋問。
“就在王爺前來的一刻之前,莫將軍突然闖入,一來就進入了蘇姑娘的房間查看,然後,話沒說一句就出來了。”
“在本王吩咐你們調查之後,你們可有把事情張揚出去?”蕭殤麵罩寒霜,冷冷低問。
家奴嚇得趕緊跪地,顫聲道,“沒有,整件事情隻有我們小院的人知道,而我們小院的人除了奴才出去通知王爺之外,並沒敢聲張出去,王爺恕罪。”
在家奴跪首認罪之中,蕭殤的眼底卻更見深沉,萬千心思流轉其中,高深莫測,蕭殤銳利的心思怎麼會猜不出這次蘇可兒的失蹤一定牽涉著某種暗中勢力,隻是,讓他困惑的是,這些人是爭對他,還是莫夜漓呢?
昏暗的密室之中,一道翠綠的身影趴睡在枯草上,尖銳的草屑刺激著肌膚,讓她難受,蘇可兒在沉睡之中,渾然不知道自已身在何處,當她睜開眼睛之際,映落眼簾的卻是昏黑的光景,而她所在的也不是她的房間,而是一處陌生陰暗的略似囚牢的地方,因為她所處的正是一個籠子的裏麵,她擦了擦眼睛,以為自已看錯了,思緒還因為迷煙的作用讓她腦子暈暈沉沉的,她扶著額低呤一聲,此時,聽到一串腳步聲自門外傳來,她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然後,聽到一句粗暴的聲音響起,“嗬,這個女人還真能睡,現在還不醒。”
“大哥,人是帶來了,不知道上頭有什麼吩咐?”
“還能怎麼樣?先把這個女人看嚴了,千萬別鬆懈,等那姓莫的做了退讓再說。”
“大哥,這樣做豈不是正大光明的犯上了莫夜漓?”
“不犯上他,又怎麼能讓他把兵權交出呢?哼!”
兩個人一問一答的離開了,蘇可兒睜開眼,剛才偷聽到的話讓她震驚不已,什麼?這些人把自已抓來原來是用來威脅莫夜漓交出兵權的,天哪!那自已不是被當成了人質?蘇可兒隻感思緒頓時混亂不堪,但是,看多了古代小說的她不難想像,這是勢力的鬥爭,而自已成了犧牲品,還有一個更堅決的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讓莫夜漓交出兵權救自已,這樣的話,豈不是讓莫夜漓置身危險之中?
莫府,莫夜漓拿出手中的紙條反複看了幾遍,看著這些字,卻越發讓他寒心不已,字條上隻有簡短的幾句話,“若想蘇可兒的性命,唯有以兵權交換,若是不從,唯有殺之。”
殺之……殺之……這兩個字在莫夜漓腦子回蕩,下意識的他緊握成拳,墨眸怒意翻騰,差點將手中紙條輾成碎沫。
方安在門外敲門走進,當看到桌上的字條,他駭然大驚,急出聲道,“將軍,這是……?”
“有人抓去了蘇可兒,威脅我交出兵權。”莫夜漓慍怒出聲,眉宇間染上難見的殺意,心底暗暗發誓,若有人敢動蘇可兒分毫,他莫夜漓必將之碎屍萬斷。
“將軍,您可千萬交不得兵權,這兵權可是掌握國家生死存亡,你千萬不能為了區區一個女子而誤做決策。”方安急切的勸道,方安不懂感情,是粗人一個,所以,他隻知道保家衛國,並不知道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重要性。
“方安,此事不得聲張,我自有盤算。”莫夜漓啞然出聲,目光威懾掃了方安一眼,示意他警記。
“一定是鄭家……一定是鄭家之人所為,在皇朝之中,最想得到將軍兵權之人就是他們……將軍,您幹脆將此事稟報皇上,讓皇上治他們的罪。”
“不,此事萬不得聲張,若是稟報朝延,蘇可兒的性命難保……我絕對不能這麼做……我一定要救出蘇可兒。”莫夜漓有些急切的強調著,自從得到消息之後,他的心就沒有平靜過,他心底想得最多的就是,蘇可兒此時在哪裏?有沒有受到虐待?那些人為了兵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心底害怕著蘇可兒為了他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