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兒明知道這是不可以的,趁著他的舌尖四處探索之際,蘇可兒咬了咬牙,再含住他的舌尖狠狠的咬了一口,重複的傷痛仿佛將蕭殤在無盡的欲海中微微扯回魂魄,趁著他不備之際,蘇可兒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他,坐起身瑟瑟的躲入床鋪的一角,扯過一旁的薄被遮蓋住自已的身子。
被推開的蕭殤薄唇微咬,骨節分明的手掌擦去唇邊的血際,微赤的眼睛,還殘留著欲求不滿的赤紅,當看到蘇可兒眼神裏對他的防範,他才覺悟自已竟然一時被欲望蒙蔽,他不知道,為什麼麵對她,渾身燥熱發狂的隻想成為野獸,那一夜,與她靈肉結合讓他深深著迷,不可自拔,蕭殤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凡人,就算權力再高,地位尊崇,也隻不過是一個渴望情愛的男人。
“你給我滾開……”蘇可兒朝他低吼怒叫,薄被遮不去她肩膀上的咬痕,一向倔強的她,此時卻脆弱得仿佛風中嫩柳。
蕭殤扯唇冷哼一聲,甩袍離開,蘇可兒隻感一種被汙辱的滋味襲上心頭,咬緊牙根,怒火占據心頭,她隻想殺人。
莫府。
莫夜漓獨坐書房之前,愣愣的望著桌上的白紙,隻見紙上墨跡未幹,躍然紙上的是一個綠衣少女,甜美可人的笑容,靈動調皮的眼神,赫然是蘇可兒,神韻極其相似,就仿佛真人一般,就在莫夜漓出神之際,方安跑了進來,出聲道,“將軍,你要調查的蘇可兒家屬已經有消息了。”
“如何?”莫夜漓激動的起身。
看著將軍激動的神色,方安倒有些猶豫了,他能告訴他,蘇可兒的家人已經不在人世了嗎?咬咬牙,他還是說了,“蘇可兒本來有一個親叔叔,但是,在前不久前已經不在人世了,他留下的子女據說也消失在那村子裏,已經沒有辦法找到。”
莫夜漓眼神微黯,按照他的想法,他本來是想找到蘇可兒的親屬,讓她的親屬將蘇可兒自王府裏接回,按照盛朝律法,親屬是有權力將家人接回的,所以,這樣蘇可兒便能脫離蕭殤的掌控回到親人身邊,那麼,他也可以上門提親,然而,這個計劃卻也破碎了。
“將軍,明日就是守獵節了,需不需要準備什麼?”方安提醒著。
“不用,你出去吧!”莫夜漓合上了眼,突然覺得累了,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底的累,這種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耳畔回想起在江南師傅臨行前的話語,“漓兒,你雖然身為將軍,但是,自身的問題也該考慮,有時候你該自私一點,並不是任何事情退讓逃避就是辦法,或許麵對會是更好的選擇,為師這一生覺得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為自已活過一次,一身效命朝延,到了晚期,才覺悟我失去了很多東西,你年輕,該把握的還得放手去爭取,這世界上可是沒有後悔藥的。”
師傅的話清晰在耳畔,幽深的眸睜開之際,映入桌上畫中的女子,莫夜漓隻覺豁然開朗起來,一絲淺笑溢出唇畔,仿佛眼前霜銷雪霽、雲淡天清了。
晚上,蘇可兒吃過飯之後,早早就緊鎖了房門,下午蕭殤的行為讓她提心吊膽,生怕他晚上又回再來,檢察了所有門窗,蘇可兒簡直像是防野獸一般防著蕭殤,黑暗之中,她連燈都不敢點,坐在桌前,卻了無睡意,今天下午的一幕讓她臉紅耳赤,更覺得惡心,仿佛這座房間裏還殘留著屬於他的男性氣息,一種窒息的感覺讓蘇可兒呼吸不順,好在,還有明天可以期待,明天,她就可以見著莫夜漓了。
這一夜,蕭殤沒有出現過,蘇可兒守到半夜之後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蕭殤由於上朝未回,蕭洛辰就來了把蘇可兒接進宮裏去了,守獵是在下午舉行,是在靠近皇宮北麵的遼闊山林裏,那裏是皇宮圈養的守獵場,那裏動物成群,物品豐富,是傳供曆代守獵節準備的。
在蕭洛辰的宮殿裏,蘇可兒大可以自由自在的遊玩,而蕭洛辰更是將自已珍藏的物品拿出來討取蘇可兒的歡心,更多的時候,蕭洛辰則是站在一旁看著,隻要看著她開心的笑容,蕭洛辰覺得比世間任何奇珍玩物更能打動他的心,蕭洛辰或許還不能理解他這種做法就叫做喜歡吧!他隻是想要蘇可兒笑而已。
下午,在皇家守獵場,皇家一年一度的守獵節如期舉行,大盛皇朝的皇帝極其著重皇子王孫的弓馬武藝,文可安幫國,武可定山河,在皇帝眼中,一樣看中,文武兼備才是良才勇將的定義。
今天,凡是與皇家沾親的少年皇子王孫已全數到齊,無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等著在皇帝及重臣麵前留個好影響,好搏個大好前程。
這次更是讓人另眼相看的是,一向不喜騎射的四皇子竟然也在守獵之中,同時在他的身後,一個秀氣的少年侍衛也十分惹眼,因為在一幹將士望去,很少有侍衛能如此細皮嫩肉,長得近乎女子,更何況,此人看上去文文弱弱,實在不堪一擊。
蕭洛辰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蘇可兒,低聲擔心道,“你真得想要去觀看嗎?”
蘇可兒點點頭,“我要去看。”為什麼蘇可兒願意上陣呢!因為她知道莫夜漓做為少年將軍,一定會上陣守獵的,所以,為了親近他,蘇可兒自然想渾入軍列之中。
而在不遠處的箭樓之上,一幹文武重臣伴隨著皇帝而坐,俯視著台下列數整齊的皇子王孫們,及周圍之外數萬羽林軍。
而在重臣之中,皇帝身畔,一抹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身影堅毅華貴,身為貴介王候,蕭殤的身份讓人無法忽視,僅次以皇帝的位置讓人莫不仰望,然而,慵懶倚坐的他,眯起的眸淡淡的掃蕩著四周,眼底充斥著一抹焦急,仿佛正在找人。
管家說過,四皇子帶蘇可兒參加守獵節,可是,這裏根本沒有她的身影,難道她沒有來?下意識的竟然有些期望能看到她,卻在這時,一抹同樣貴氣逼人,清俊絕色的錦衣身影步上來,在他身邊的位置坐定,莫夜漓清寒明澈,也讓人不敢小看,紛紛與他點頭行禮,隻有蕭殤低哼一聲,麵露不屑,卻在這時,隻聽身邊的老臣低聲驚訝道,“咦……那不是四皇子嗎?四皇子一向不善騎射,這次竟然也在守獵隊伍之中,真讓人驚訝。”
“是呀!這四皇子難道開始對騎射產生興趣了?”
兩個老臣的對話灌入蕭殤耳中,讓他頓時震了一下,目光四掃,在隊伍的最末端看到四皇子蕭洛辰的身影,然而,當目光越過蕭洛辰時,蕭殤幾乎震驚的忘記優雅自椅子倏地站起,因為他看到了一抹不該出現的身影出現在下麵的獵場,寒眸頓時染上一層怒火,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渾水摸魚渾入雜亂的獵場之中,難道她不要性命了嗎?要知道這守獵場不但有猛虎野獸,還有隻爭取功名,不擇手段的將士,名義上是守獵場,卻實則是一個充滿鐵血蕭殺的訓練場。
一處說不了是恐懼還是怒惱的心思襲上心頭,蕭殤正欲起身,卻見圍場之內風雲湧動,卻見各路人馬已經開始逐獸圍殲了,隻見一聲令下,塵煙四起,守獵已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