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將軍是什麼人,能配將軍的,一定是絕世美女,普通的小姐我們將軍還看不上呢!”
“是啊!若是誰家有絕色美女,一定要給將軍介紹,來,喝。”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開了,而此時,最上座的莫夜漓卻起身退離了,步出帳蓬,站在夜風之中,白色的衣袍被風吹送,獵獵舞動,望著無邊無際的黑夜,他輕輕的心中問了一句,可兒,你現在還好嗎?
原來,一段痛入骨髓的感情,最終得來的隻是一句心底的輕輕問候,是悲,是痛,還是無奈?情讓人痛苦,也讓人堅強,莫夜漓望著這個天際下的皇朝,他知道,隻要守住這邊僵土,就能守住心愛的女人,隻要這片天沒有塌,他就永遠守護她。
京城北麵的陰暗寺廟之中,十幾個黑衣人聚在一起,臉上都帶著凶殺之意,其中,一個男子左半邊的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痕,自額際劃至嘴角,他目光凜冽的望著身邊的黑衣人,沉聲道,“鄭府曾經都待你們不薄,如今,我父親被殺,我鄭家被滅,真是你們報恩之時,無論用任何手段,誓要取下蕭殤有頭,祭我父親在天之靈,為鄭府所有殘害之人報仇。”
黑衣人的話剛落,其中一個狠狠的叫道,“對,殺了這個蕭殤,為我們老爺報仇。”
“殺蕭殤,替天行道。”
“好,此次殺他,必要從長計義,這個人心恨手辣,不易對付,待我們想出萬全之策,此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火光映出說話之人臉上的刀痕,更增嗜血殺意,那雙突出的目光駭人。
春暖花開,江南的風景堪稱一絕,而此時,徐徐春風之中,更多人喜歡坐著花船暢遊湖中,感受著水的清澈,天的尉藍,此時,在一首花船之中,一個青衣女子呆呆的坐在船頭,望著遙遠之地,水天一色的景色愣愣出神,一個人,終舊孤單了,蘇可兒呼了一口氣,竟然渴望起,如果此時,有人能夠陪在身邊多好,而蘇可兒竟然不爭氣的想到了蕭殤,想到這個男人,蘇可兒連自已都覺得好笑,怎麼會想到他呢?
蘇可兒此時也已經理清了自已的感情,有時候,一段感情執著痛苦的隻是自已,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別人無法參與,就像莫夜漓選擇了齊秀媛,而她選擇了離開一樣,沒有人能左右。
就在這時,一首花船緩緩的靠近了蘇可兒,隻聽見花船裏傳來了清脆的說笑聲,隻見一個紅色少女正玩皮的想要伸手去觸船下的湖水,可是,一直就勾不著,接著,她半跪著,卻在這時,自門簾裏衝出一個藍衫少年,他擔心的伸手拉回了紅衣少女,急切叮囑道,“你這樣很危險的。”
“可是,我想碰碰這湖裏的水是冷的還是暖的。紅衣少女眨著眼睛天真的問道。
藍衫少年有些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傻瓜,這湖水當然是還是冷的,走吧!這外麵的風很大,別著涼了。”
“可是,我想看看對麵的風景呢!”紅衣少女嘟著嘴要求著。
藍衫少年點頭輕嗯了一聲,伸手將少女摟在懷裏,用自已的衣衫替她擋風,紅衣少女感受到藍衫少年的溫柔,臉色立即露出羞嬌之態,又嗔又喜,臉上揚溢著幸福甜密的笑容。
這一副畫麵簡直是打擊了一旁孤單的蘇可兒,話說,誰能看鴛鴦戲水,心如止水?誰能夠看比翼鳥飛,古井無波?眼前的少男少女在她麵前秀恩愛,更是顯示了她一個人的形單影隻,她攏了攏衣衫,感覺還真得有些冷了。
回到花船裏,蘇可兒開始獨自享受著泡茶的時光,有時候,從泡一杯茶到品一杯茶的時間是很快樂的,感受著茶葉的香濃在嘴裏回旋,在配上此情此景,簡直是一種享受。
眼看著在江南也呆了三四天了,給她的感覺是很平靜,心態的平靜,有時候走在街頭,仿佛自已就像是一個遊客,看著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群,與自已無關。
最難熬的就是晚上了,早早的吃過晚膳,躺在床上跟本睡不著,窗外稍有一絲風吹草動就讓她驚醒,這裏不像是在蕭王府安全,她也睡得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