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康等楊春雷走了,才問出自己不解的地方:
“沈大哥,剛才那人不是說有人去他家想用兩百萬收這隻梅瓶嗎?怎麼還會來咱們店裏?直接聯係人賣了多好啊!”
沈十一微微一笑,還沒說話,就聽蔣鵬程歎了口氣說道: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人家願意出兩百萬,不代表現在還願意出這些錢。尤其是他現在這麼急著用錢,關係一般的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壓價。所以……”
鄭康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這才想明白其中原委。
沈十一見對方了然,沒再多說什麼。少經世事的年輕人總有些天真無邪,並不知道社會的複雜與矛盾。在社會上待久了,就會知道,隻要是停留在口頭上的承諾,都是大餅,千萬別把它當成救命稻草,多留心總不會錯的。
在旁的古玉婷聽了也若有所思。
蔣鵬程看著桌上的吉州窯鷓鴣釉梅瓶,不由讚道:
“雖釉質不如五大官窯細膩瑩潤,但鷓鴣釉古樸自然,圖案隨意不做作,盡顯宋人的瀟灑不拘和對藝術的追求、創新。此梅瓶絕對是吉州窯鷓鴣釉精品,很有收藏價值。”
鄭康也對吉州窯有所了解,而且這件梅瓶能被沈十一估價三百萬,以兩百八十萬收,也知道此物珍貴。畢竟,一般的官窯瓷器可還賣不上這個價呢!
古玉婷挎著包出門左右看了看,回身笑著說道:
“沒人來了,咱們下班吧!”
眾人點點頭,收拾好東西關了門,各回各家了。
……
早上,沈十一練完功正在別墅外靜坐,沒過多久,張少宇也起床走出了門。
沈十一掃了對方一眼,說道:
“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
昨天,張少宇是半夜回來的。但要不是以今天上山得準備東西為由,劉建立根本不可能放他回來。
張少宇嘿嘿一笑,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
“早起慣了,睡不著。咱們幾點走啊?”
沈十一看了眼時間,說道:
“時間還早,吃過早飯就出發。你去洗漱一下,咱倆出門喝豆腐腦。”
張少宇答應一聲回屋了。
二十分鍾後,張少宇收拾好了東西,包括《鬆崖別業圖》,還有沈十一收藏在江城的一些畫作。
把東西裝上車後,二人驅車來到了一個早餐攤,要了兩屜包子,兩碗豆腐腦。
張少宇在京城也隔三差五約上張三出門吃早飯,對於早餐攤一點也不抗拒,反倒在陌生的城市更感覺有分親近。
放了兩勺辣椒,張少宇喝了一口熱辣的豆腐腦,臉上全是滿足。又夾起一個包子,蘸了點料,一下子咬掉大半,連呼“好吃”,兩三口就把一個包子吞了。
沈十一看著對方的吃相,忍不住笑了。
他也很長時間沒有出來吃早飯了,基本都是在家自己隨便煮點粥和雞蛋,現在吃著包子,喝著豆腐腦也覺得可口至極。
張少宇一屜包子沒夠吃,又要了半屜包子、一碗豆腐腦。
沈十一吃的很慢,幾乎和張少宇一起完事的。
張少宇吃的太飽,沒急著走,而是邊消食邊看小攤上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