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已經找上門來,自己沒有了置身事外的可能性,夏小至也不再打算裝聾作啞。
他將那天的事情經過,都給季薑講了一遍。
季薑聽後,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我會把這件事情如實彙報給值守大人的。”
這丫頭雖然有些神經質,但大事小事看來還是擰得清的。
夏小至不想看到她也被燒成一撮灰,不由提醒道:“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季薑聽到這句話,感到心頭一暖,眼裏又冒起了小星星。
喔唷……
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原來也會關心人嘛。
她俏臉緋紅,不由莞爾笑道:“學長,我知道南正街有家館子,味道相當不錯。要不一起約個飯吧,我請客。”
“也好。”夏小至當即同意。
這丫頭既然沒有付錢報恩的打算,他想著能撈頓飯也還算不錯。
這時,身後的門卻突然打開了。
睡眼惺忪的小白從裏麵走出來,打了個哈欠:“夏小至,你終於回來了嗎?我好餓呀,嚶嚶嚶……”
季薑的臉色瞬間就有些繃不住了。
這家夥,還以為不好色呢,結果在家裏偷偷養了這麼大一隻兔耳娘!
氣死我了,吃風喝屁吧你!
“啊呀,我突然感覺有些乏,今晚這飯還是不吃了。”
“嗯,改日也行。”
剛說好的事情又突然變卦,夏小至雖然有點整不明白,但也沒覺得有什麼。左右不過是一頓飯而已,哪天吃都一樣。
季薑聞言柳眉倒豎,氣鼓鼓的:“登徒子,臭流氓!我真是看錯你了!”
然後一扭頭就走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居然就敢提這麼過分的要求,本姑娘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看著她的背影,夏小至感覺心情很是淩亂,這丫頭怎麼還突然翻臉了。
女人家似乎都有些小氣,該不會是舍不得這頓飯錢吧?
但你平白無故地罵我是流氓又是什麼意思……
周績溪在後麵暗暗咂舌,歎了口氣。
自己這個師父,本領高強,性格也很好,各方麵都挺不錯的,可唯獨好像不怎麼懂女人啊。
……
鏽水港,夜間。
依舊是那處暗室。
昏黃的燭光下,伏榮望的臉色愈顯陰沉。
“那隻蠢妖自作主張,壞了我的大事!可恨,死有餘辜!咳咳咳咳咳……”
他憤恨地砸著桌子,上麵的水杯都在不停地起跳。
衝天的怒氣驟然爆發,似乎加劇了身上的病痛,他用手臂支著桌麵,又發出了一陣猛烈的咳嗽。
白色的手絹都被鮮血徹底染紅了。
瘦高個子出言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它不也是為你著想,想要拿了許家的那支板藍根,治你的病嘛。”
伏榮望瞪了他一眼:“屁話!我這病,豈是一支板藍根能治好的。它若是不犯蠢,去勾引許家公子,又怎麼會把那個年輕人扯進來,放跑了季薑!”
“人算不如天算,這事兒還真他娘的湊巧。好好的一個局,愣是被他突然殺出來,給攪黃了。”黑臉漢子說道。
“說點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