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績溪表情猥瑣，姿勢泛黃，夏小至黑著臉又重新解釋了一遍。
“我說的是正經的功法，那種可以通過擊打敵人的穴道，令其渾身僵硬，喪失活動能力的方式。”
他手上做出動作，打了個比方：“類似於……葵花點穴手？”
“原來師父是這個意思啊！不過，老周我從沒聽說過什麼葵花點穴手。”
周績溪捋著胡子想了片刻，繼續說道：“倒確實是有一種武學，跟師父描述的這個差不多，好像叫什麼神指探穴功。”
“哪裏可以找得到？”夏小至眼睛一亮。
“師父，您想練這個嗎？”周績溪奇道，“這隻是尋常武夫練的一種末流技擊術而已，對付普通人或許能起到作用。但若是修行之人，稍稍用點靈力隨便一衝，就衝開了……”
自從上古呼吸術失傳以後，武道早已被摒棄。
武夫錘煉肉身，打熬筋骨，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縱然是非常辛苦，卻也隻能練出一身蠻力而已。
雖說其中的武林高手，依靠著技擊之術，也能做到以一敵百。孤身一人麵對百餘名普通的成年男性，還能遊刃有餘地戰而勝之。
但與掌握了玄奧又強大的天地靈氣，並有各種神通加持的修行者相比，還是上不了台麵。
二者之間的差別，簡直判若雲泥。
夏小至聽後，還是說道：“我想練來試試。”
自己體質特殊，既然連氣功都能發揮出這麼強的威力，那也沒有道理練不成這個神指探穴功，值得嚐試一下。
畢竟畫符念咒什麼的，實在都太麻煩了。
“那我明日去市麵上替師父找找看，應該不難買到。”周績溪答應下來。
不過此時的他，也總算是咂摸出了一些味道。
自己認下的這個便宜師父，該不會隻是空有一身蠻力，但其實什麼也不懂吧？
好幾次出手，都隻是拔劍揮劍，雖然威力確實很大，但實在沒什麼技巧可言，簡單又粗暴，甚至連力道都掌控不好。
而且身為修行中人，連一些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現在居然還想練這樣低等的技擊術。
那這一身恐怖的力量又到底是怎麼練成的，他奈奈的，該不會是撿來的吧？
老周兀自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出言問道：“師父，對於修行方麵，您是不是……”
“老周哇，你猜對啦！我確實什麼都不會。”
夏小至本來也沒想過隱瞞，此時見他問出來，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
周績溪心情複雜，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怪不得當初拜師的時候，他會說出“除了高尚的品德，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這種話。
當時還滿以為有什麼深意，結果還真的就隻是字麵意思……
但自己執意拜師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學藝嗎？
不！是為了抱上粗壯的大腿！
這麼強的師父，哪怕什麼都不會，但又有什麼關係。
大不了自己可以教他嘛……
為了今後能夠更加舒適地抱大腿，周績溪在短時間內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師父，要不我把我會的，撿點實用的讓您參詳參詳？”
夏小至心裏也早就有了這個想法，此時聽見他主動提出來，豈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當即欣慰地點頭：“老周啊，你真是我的好弟子，那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