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位處南方,地理上處在亞熱帶郝帶的交界地帶,氣候炎熱卻又多雨。這時候的天已經是很熱了,整座城市都在炎炎烈日的籠罩下顯得毫無生氣,不但這個時候在大街上很少有行人過往,商業區和居民區的店鋪門麵也都沒什麼生意,卻又不能關門,有些店員幹脆就趴在桌子上午睡,有點店員則玩起了麻將或者撲克牌,還有的店員怎在緊張的打著電腦遊戲,總之,大家都是在消磨時光,等待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快點過去。
道路兩旁的白楊樹雖然依然還是整齊地排列成兩行,卻也都是無精打采的,掛在樹枝上的樹葉在烈日的照射下有點稍微的缺水,本來綠盈盈的臉色略顯有點蒼白,在樹枝上準備吸允汁液的知了們因為溫度太高一個個此起彼伏的大叫著以示對這種天氣的抗議,以至於它們竟然忘了如果一旦天氣轉涼,就再也找不見它們了。
“當啷”,聽著身後監獄的大門被重重關閉的聲音,望了望頭上的藍天和烈日,雖然同是一片藍天和同一個太陽,但是龍飛卻感覺到現在天怎麼看怎麼藍,太陽也比在監獄的時候耀眼了許多,在監獄裏麵的時候看著天一直都是灰蒙蒙的,太陽也一直都是垂眉閉眼的,這就是人常說的心情能夠改變人的視覺吧,龍飛心想。
監獄的大門所在的位置是a市最偏僻的一條街,整條街上除了過往的人流之外,就是儼然站立的兩排白楊樹,這裏沒有一家商鋪,也沒有一個小區,加上街道也是整個a市最窄的,是以顯得尤為清淨。
掂了掂手中的挎包,還是那麼輕,因為包裏壓根就沒什麼東西,隻有兩套換洗的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龍飛將挎包向後一扔,放在了背上,右手拉著挎包的繩子,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向外大步走去。
說實話,龍飛現在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裏去,自小就是個孤兒,在孤兒院生活了七年,因為實在受不了孤兒院的那個整日羅哩羅嗦的老太婆院長的“折磨”才偷偷跑了出來,之後便一直在社會上流浪,雖說沒有偷過雞摸過狗(城市裏麵這東西少),但是錢包倒是沒少偷,否則的話龍飛恐怕早就餓成人幹了。
要知道出來之後沒地方去,真不該出來,龍飛一邊漫無目標地亂遛,一邊想。
不知不覺中,龍飛來到了a市最大的酒店——翔龍大酒店,這個他也曾多次消費過的地方,聞著從裏麵飄來的香味,龍飛食指大動,不禁習慣性地掏了掏褲兜,一共是十一塊六毛錢。龍飛一臉失望地輕輕搖了搖頭,這點錢也隻是夠在小吃街上湊合一頓,看來今天就去不了這裏消費了,龍飛隻能咽了一口幹澀的吐沫,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轉身向小吃街走去。
“炒涼皮好嘞。”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端著熱氣騰騰的一大碗炒涼皮輕輕放在了龍飛麵前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