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樊靈不舍得放掉機會。
在府裏做女傭這麼久了,幾位少爺沒人多看她一眼,足以說明她的姿色是不夠的,那就隻能用些手段,順水推舟試試,萬一能掙一個姨太太當。
董如婉準備的熏香倒是真厲害,隻吸進一點她就渾身湧動熱潮,用銀針紮了自己的穴位才克製住,這麼一對比林溪岑才是真厲害,靠意誌撐著,把樊靈打暈又給她穿好衣服這才暈過去。
督軍府。
靜謐的房間,林溪岑窩在沙發裏,長腿搭在小茶幾上,身後的疼痛從不停止,他也懶得包紮,任由血色浸染沙發,他對生日沒什麼感覺,這個日子是林溪岑的生日,不是他的,而他真正的生日是不能為外人道的。
眸光劃過矮腳櫃,櫃門沒關嚴實,留下一條小縫隙,裏麵有淡淡的桃花香溢出,他的東西不多,故而裏麵是空空蕩蕩的,悅糖心就是躲在這裏麵吧,趁著人群遮擋跑了出去,又折返回來證明自己不知情。
這小狐狸,好像,下狠心了呢。
他自嘲地笑笑,也好,一個人生氣了總哄是哄不好的,要讓她出出氣才算。
巷子裏出了事,悅糖心回家的時候聽阿娘說的。
“糖心,你最近別亂跑了,今早有人發現巷子中段那邊有大片血跡呢,太可怕了,也不知道那血是誰流的,那人死了沒,可別到時候警備廳找上門來。”
“阿娘,我記住了。”悅糖心應道,警備廳才不會為這麼一件小事過來一趟,能驅使動他們的,隻有權勢和金錢,她有點累,徑直回了房間,吱吱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身子舒展開來,說不出的喜感。
好像隻有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她才能卸下防備和麵具,抱著吱吱猛吸了一口,貓兒的軟糯似是一種毒藥,給她安穩。
-這事了結之後,日子好像風平浪靜。
悅糖心抽空去了江家,托江明雅轉交了十塊錢給江明毓,隻是再沒見他,聽說是要跟同學出去旅行,最近都在采購些東西。
“哪個同學?”她突然支起了身子,神情都嚴肅起來。
“你不認識的,”江明雅道,“其實我都沒怎麼認識,他那些同學不常來拜訪,我隻知道一兩個人,有個姓楚的,還有個姓吳的,家境好像還不錯。”
“姓楚,是楚瑞澤嗎?”
“好像是吧。”江明雅努力回想,隻能模模糊糊地應下,“要不等哥哥晚上回來,我問問他吧?”
前世江明毓被人褻玩,事情實在是惡劣,林溪岑得了消息,她剛好聽見一些,這才有印象,那個人的名字叫楚瑞澤,喜歡男人,但是瞞得很好,這一次,即便江家沒有敗落,他也敢打江明毓的主意,真是膽大。
“不用了。”悅糖心婉拒道,明雅心思單純,一問就會露出端倪,她得暗示江夫人,讓江夫人自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