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題就隻剩下韓玉敏,她見證了一切,唯一能解決的方法就是,讓她成為自己的姨太太。
許翰墨雖然心裏這麼想,但他礙於麵子卻不好直接說出來,而是看了一眼袁晶。
袁晶會意,一張臉古井無波,道:“韓玉敏,你之前不是要許家給你個交待嗎,以後你就是許公館的新姨太太,但是舊名字卻是不能用了,隨我姓袁吧,叫袁敏,對外隻說你是我娘家表妹。”
這一番處理麵麵俱到,不卑不亢,這是正室的威嚴。
許翰墨心情稍好,吩咐人將秦嘉的屍體裹了拖出去,晚上找地方埋了。
看完這樣一場鬧劇,許語冰便出了門,她道:“父親,既然秦姨太太病故,那別館的人我去處理一下。”
“還是女兒想得周到,你去吧。”
許語冰到別館的時候,悅糖心正在喝茶,同傭人一起等著秦嘉回來,卻沒想到,再也等不回秦嘉。
許語冰處理好了傭人們,跟悅糖心站在院子裏的銀杏樹下說話:“真沒想到,她竟然死得這樣諷刺,被她最愛的男人和親妹妹害死。”
悅糖心低笑。
“我以為,父親是很喜歡秦嘉的,原來,隻是喜歡她那樣一張臉。”
——
許家為秦嘉辦了個小小的葬禮,秦嘉沒有親人,這事隻是通知了遠在國外的許語晗,可許語晗回國足足需要一個月,等她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秦嘉死後沒多久,許家又娶了位姨太太,聽說是市長夫人娘家的表妹,叫袁敏的,看上去跟去世的秦姨太太頗為相像,於是眾人都道,許市長是一位長情的人。
悅糖心和許語冰喝著咖啡,聽了這話,倒是許語冰的反應更大一些:“什麼長情,就是貪圖美色。”
“你覺得如今的許家,可有安生一些?”
聽了悅糖心的問話,許語冰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一些:“莫非,那是你的手筆?”這麼一說,許語冰倒是想起來了,那天在秦嘉的別館見她,悅糖心似乎並不意外。
悅糖心嘴角勾起嘲弄:“大約在一年之前,那位雇了殺手要殺我。”
瞧,秦嘉為了美貌能蠢到拜托悅糖心幫她醫治,可不是所有人都那樣善良,能以德報怨,比如悅糖心就不是,她以牙還牙。
許語冰吃驚:“那你是怎麼做的?”
“燒傷、膿瘡,兩樣加起來毀了她的容貌,嫉妒、不忿,兩樣加起來要了她的命。”
韓玉敏貪心過甚,隻要讓她多看看許家的富庶繁華,再慫著她離婚,算計許翰墨,這事便成了一大半。
至於秦嘉麼,隻需要在她的藥裏加一味讓人心情燥鬱的草藥,再在她的發簪上塗一些毒藥,整件事便水到渠成。
先毀掉一個女人最珍惜的東西,再讓她失去愛人。
悅糖心的這一次謀劃,是真真正正折斷了秦嘉的翅膀,讓她窺見了真正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