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難以擺脫(1 / 2)

“我想偷你。”他說得露骨,偏偏臉上又含著極單純無邪的笑。

悅糖心打翻了麵前的茶杯,咬牙切齒:“你混蛋!”她反應這樣大,就是因為她太了解林溪岑,他什麼都做得出來,不擇手段。

凡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沒有一句是玩笑。

他身子前傾,將悅糖心箍在身前,摸著自己的下巴,道:“這樣似乎是有些混蛋,不過,這裏又不是夏城,沒人會知道的。”

悅糖心死死咬著唇,他的呼吸很燙,撲在她臉上,卻叫她全身上下無絲毫暖意,反而是徹骨的涼。

“你瘋了。”悅糖心推開他,才得以喘息。

“這種事我們前世就做得很多了,不是嗎?”

他的笑太幹淨太純粹,他的話太暴烈太不堪。

悅糖心竭力克製自己不去想前世的一些畫麵,兩人的肌膚相親,兩人的親密無間,現在想起來隻讓她覺得諷刺。

除了這些,悅糖心還注意到,這段日子他們交集算不上多,林溪岑更是沒有這樣過,他好好的怎麼突然拿話來刺激自己了?

“我忘了。”她逃避似的移開眼。

林溪岑卻並不讓她逃避,捏著她纖細的下頜,逼著她直視自己,笑意明朗似初升天光:“那我讓你回憶一下。”說完這話他便低頭吻了下來。

悅糖心猛地一扭,他的吻落在她的下巴上,而悅糖心的骨骼處傳來悶響。

她下巴脫臼了。

疼痛,鋪天蓋地的疼痛侵襲過來。

隻幾分鍾的功夫,悅糖心滿頭大汗。

林溪岑終於放開了她,悅糖心捏了捏自己的下頜,正骨嘛,這是很基本的中醫手段,她對自己也足夠狠,一用力,脫臼的下巴便恢複了原樣。

疼得她眼眶泛紅,卻始終沒有淚珠滾落。

“還滿意嗎?”她生氣了,唇線繃得緊而直,眼底有怒火燃燒,語言上的輕佻已經是冒犯,而林溪岑剛剛的強吻已經突破了冒犯的界限。

“不太滿意。”他摸摸自己的唇角,“可以說是很不滿意。”

悅糖心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手指著門外:“滾,你給我滾出去!”

她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氣,林溪岑被打得側過頭去,嘴角有血滲出,是牙齒撞破了臉頰內壁,嘴裏的血腥氣濃烈,他淡淡笑笑:“這一路我們大約是要一起走了,你一天都受不了,這可怎麼好?”

“我不要和你一起!”

“這可由不得你。”他說完便走了出去。

天漸漸亮了起來,東方泛出魚肚白,悅糖心再也睡不著,她坐立不安,心神不寧。

等她穿戴好,再次登上甲板,耳邊的海浪聲不重要,船下的波濤不重要,拂過麵頰的風更不重要。

因為搖光就垂手站在林溪岑的船上,他的衣角被江風吹拂著,飽受風吹日曬的臉上神情奕奕,滿懷期待地看著前方。

十幾艘船用繩索連在了一處,而船上的所有人都聽他的命令。

“陸搖光?”悅糖心幾乎不敢確信,她盯著站在對麵甲板上的人看了又看才知道,為什麼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