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壁緩緩收回手,咽了口唾沫,心虛解釋道:“當初我剛飛升,它忽然出現說要與我締結契約我才能活下去,為了保命我也隻好這麼做,它說這個契約是生死契。”
頓了頓,抬眼去觀察司卿旬的表情,果然很不好看。
尤其是聽到生死二字的時候,就差在臉上寫著憤怒了。
寧壁無奈低頭,繼續道:“它說這樣他死我必不能活,我死它也活不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司卿旬閉眼歎息,再抬眼看著寧壁時竟有一絲憐意。
他上前來,大手凝聚了一層青光,在寧壁的天靈蓋上盤旋,寧壁有些莫名的緊張起來了。
總覺得事情好像發展不對頭。
她揪著自己的衣服,司卿旬看見了有些心疼的蹙眉,安慰道:“莫怕,我隻是在看它給你下的契約。”
寧壁還是不敢放鬆。
點點頭等著司卿旬看完。
許久之後司卿旬稍微鬆了一口氣,道:“還好,不是奪舍。”
“奪舍?”
司卿旬點頭。
“方才我是懷疑白澤早已死去萬年,如今回來找上你是居心叵測,說不定是想借你的身重現人世,可看你們的契約符咒並不是。”
寧壁蹙眉疑惑又奇怪。
實在是想不通白澤怎麼能是小白呢?
它哪個蠢樣子哪裏像是神獸的樣子啊?
又聽司卿旬道:“不過按照你說的契約規則的確得早點找到他。”
“那師尊您有辦法嗎?”
“倘若它不是被人抓了就能自己回來,你們生死綁定它若出事你一定有感覺,現在如何?”
寧壁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臉、胸口、肚子,隨後輕鬆的搖搖頭道:“沒有事。”
司卿旬點頭:“那就說明它是自己有事不願回來,你先莫急,我會讓人去查找白澤的下落,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眼神堅定,好像有那麼一瞬間寧壁覺得就算此時此刻天塌下來了,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會幫自己頂住的。
所以她一點也不怕。
她笑了笑,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小心問道:“師尊方才是怕我受傷?”
司卿旬好笑:“難道不夠明顯嗎?”
寧壁勾唇,忽然踮起腳在司卿旬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迅速回到下麵,咬著下唇害羞道:“謝謝。”
司卿旬被這一吻親的有點懵。
雖然他們倆以前也不是沒有親近過,但是寧壁主動倒是頭一回。
他低頭看她傻笑,道:“傻子,幫你便是幫我,我隻是不想你出事,你千萬別有負擔。”
寧壁心中暖洋洋的,點下頭。
“到底是師尊,弟子就仰仗您了!”
後者無奈發笑。
司卿旬總是這樣,明明做了很多卻總是不邀功,還總是讓寧壁別有負擔,這是寧壁從未有過的被人嗬護。
就好像他對你好,從來不想你對他付出,他喜歡你愛你,隻是他的事,你要不要回應是你的事,絕不會讓你有不好的感受。
她寧壁是何德何能能抱上司卿旬這節木頭啊!
不過木頭能開花,還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