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熾嫣兩人都有些低落,石頭的光澤好像都淺了許多。
開玩笑,畢竟是朝夕相處了那麼久的好師姐,現在她卻留在魔宮裏,麵對著陰晴不定的烏昡。
寧壁也曾想過要是烏昡哪一天不愛熾嫣了,她的下場會不會一樣不好,不過寧壁後來怕自己烏鴉嘴就沒有再想過了。
司卿旬沒說什麼,隻是笑了笑讓寧壁不要多想,然後就把她放在陽光下曬太陽,自己則在一邊盤腿坐下打坐修行。
寧壁有些無奈。
都市仙女怎麼能曬太陽呢?
會黑的,會曬成黑炭的!
寧壁想挪動自己僵硬的身體,又怕打擾到司卿旬,於是用盡了全力往陰涼的地方挪動,她不知道挪了多久,隻知道自己快要虛脫了。
卻還隻是一角在陰涼裏。
氣鼓鼓是不動了,咬牙道:“這個司卿旬自己坐在陰涼裏舒服,把我一個人放太陽底下,沒人性,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小白嘖嘖幾聲【人家的一片苦心就這麼被你糟蹋了。】
“他有什麼苦心啊?他的苦心就是把我一個人丟在太陽底下暴曬?”
小白一臉高深道【你不懂是你人生淺薄。】
“你就仗著我現在不是人唄!”反正她不是人,小白是真的狗!
【這麼說吧,你在虛妄之地吸收了太多黑氣,想要盡快的恢複就得多吸收吸收日月精華,司卿旬這麼做完全是特意為你著想,你看看你,人家一片真心喂了狗了!】
寧壁有種丟臉的感覺。
尷尬的不說話,用力往司卿旬那邊移了移,貼近他的衣服,多了一絲溫暖,靠著他就漸漸沒了意識,睡著了。
朦朦朧朧間,寧壁好像看見了司卿旬起身,屋子裏多了一個女人,身影,那個女人她好像見過,好像叫…什麼十一。
那人一來就給司卿旬跪下了,哭哭啼啼的揪著司卿旬的衣擺號啕大哭:“帝君救命,如今烏昡真的出來了,便是證明我父王他的龍珠…”
烏昡封印是用東海龍王的龍珠做引,如今烏昡出來了,那就是他父王的龍珠已經被人剝出來了,生剝龍珠的痛苦生不如死,龍十一連想都不敢想自己父王到底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她咬了咬下唇,痛苦道:“帝君,我能感應到我父王還在這世上,求求你救救我父王,我隻有他了,我們龍族為仙界做了多事情,不該是這樣的結局啊!”
司卿旬愁容滿麵看著龍十一也是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甚至沒有把自己的衣角收回來。
寧壁看的頓時清醒過來,妒火攻心,忘了自己現在就是一塊石頭,衝上來想要打掉兩人的挨在一起的手。
結果就是兩個人看到一塊奇醜無比的石頭不知道從哪兒飛了過來,龍十一下意識要把她打開,司卿旬立馬上前攔下她,然後把石頭抱了個滿懷。
道:“還好沒摔。”
龍十一一怔,轉頭看向司卿旬,看他居然抱著一塊石頭目光溫柔,好像那石頭就是他最珍視寶貴的東西。
龍十一盯著他看了許久,抿了抿唇:“帝君,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