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傾歌縱然兩隻眼睛盯在書上,心裏卻有了一絲淩亂,他會關心她?怎麼可能!像他那種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愛上任何女人!她冷冷一笑,再想起近日所發生的事情,書是無論如何也看不下去了。
外麵又傳來絲絲吵鬧,傾歌的心裏平添幾分煩悶,她將書放下道:“走,隨我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吵些什麼!”
花影一聽她的話,頓時喜上眉梢,忙取過狐裘替她圍上,再取過披風,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她不禁皺了皺眉頭,花影笑著道:“諸葛琛吩咐了,不準公主再穿單衣出去,若是被他知道了,會扒了我的皮!”
傾歌微微一怔,淡淡的道:“看來你是完全被諸葛琛收買了。”
花影笑了笑道:“照顧公主的事情是被他收買了,可是我的心卻隻屬於公主!”
傾歌看了花影一眼便搖了搖頭走出了月棲閣,外麵一片寒風凜冽,看起來又要下雪了。
怡蘭閣裏一片喧嘩,她才一走進去,一個大碗便她擲來,她微微一驚,手指輕拂,便將那大碗接住,裏麵居然裝滿了黑糊糊的一大碗藥,她淡笑著道:“我今天已經喝過藥了,多謝殿下關心。”說罷,她將那碗藥端到那張大床前,滿臉關切的道:“公主可好些呢?”
捷公主躺在床上,雙眼微閉,美麗的容顏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我見猶憐。
那碗藥不知道是誰扔過來的,裏麵有些淩亂,還來這裏正鬧的緊。諸葛琛黑著一張臉站在那裏,見她走了進來,皺著眉道:“你的身體還未大好,跑到這裏來做什麼?花影,送王妃回房!”
傾歌淡然一笑道:“我的病情讓殿下費心了,隻是整天在房間裏悶著,我也快悶出毛病來了。聽說捷公主有危險,我心中掛念,便過來瞧瞧。”
捷公主的眼睛微微睜開,虛弱無比的道:“有勞王妃費心了。”嬌嬌弱弱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生憐意。
“應該的。”傾歌微笑道:“人生一世,知已難求,我還盼著有一日能再與公主合奏一曲。”說罷,她朝捷公主微微一笑,早有人將椅子搬來,她坐下來道:“捷公主現在身體虛弱,需要休息,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裏大吵大鬧做什麼?有話出去再說!”
兩人聽了她的勸叫,抬腳走到了外間。易子龍的臉上怒氣衝天,諸葛琛的樣子看起來溫雅一片,隻是他臉上那招牌式的笑容,讓傾歌知道他也已經動怒。
諸葛琛看著易子龍道:“子龍,捷公主在楚國遇刺,我有推不開的責任,無論如何我也會給你一個交待。”他的話說的大度而又完美。
易子龍卻並不買帳,他輕哼一聲道:“你一句交待就能了事嗎?你難道不知道我父皇有多寶貝阿捷,這一次她出了這種事情,你讓我如何向我父皇交待?所以今日於情於理你也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