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
“殿下有不敢做的事情嗎?”傾歌冷冷的看著他道:“這普天之下根本沒有你不敢殺的人,謝謝殿下如此抬舉我。”
諸葛琛也冷冷的看著她,四目相對,整個車廂裏一片寒氣逼人。
過了良久,諸葛琛冷哼道:“沐傾歌,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傾歌微笑道:“殿下想怎麼辦便怎麼辦,沒有人能阻止的了。其實我一直很珍惜我的生命,雖然我知道我活不了多長,但是我還是想著能多活一天便是一天,必竟這人間實在是太過美妙。”
諸葛琛冷冷的道:“你總是曲解我的意思。”
傾歌將目光抽回,懶洋洋的靠在馬車的後背上道:“殿下如果此時還不想殺我,我有些乏了,先休息一會。”說罷,她靠在馬車上睡了起來。
諸葛琛見她明亮的眼睛閉上後,一片平靜和溫和,和方才針鋒相對的模樣判若兩人。他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心裏升起濃濃的挫敗,她實在是一個折磨人的女子。而兩人現在的關係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之內了,
對於一個根本就不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的人而言,所有的威脅都失去了威力,而偏偏他打從心裏再不願傷她一分一毫,而她卻將他種種關心卻視若無睹。
他氣悶悶的看了傾歌一眼,幾近堵氣的將頭扭到一側,不再看她。
馬車晃晃悠悠的將兩人拉回了太子府,卻見易子龍寒著一張臉站在大門口,一見兩人從馬車上下來,便冷冷的道:“阿琛好雅興,這麼冷的天還跑出去賞梅,不知道刺客的事情查的如何呢?”
他一襲紫衣立在那裏,配上他有些冷漠的表情,濃烈的肅殺之氣從他的身上溢了出來,不怒而威,平添幾分威猛。隻是他的話雖然是對諸葛琛說,他的眼睛卻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傾歌,眼裏風起雲湧,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諸葛琛淡淡一笑道:“做人還是需講究一些情趣,賤內說在王府裏呆得太過無聊,讓我陪她走走,我又豈能掃了她的興。至於刺客的事情,子龍也不必過急,我答應三日之內給你一個交待,那麼三日後自會給你交待,而現在一日都尚未過去。”
他笑的溫雅無害,卻又透著絲絲淡漠,易子龍掃過傾歌的那一眼,也讓他覺得極度不快。
“傳言阿琛疼極了魏國的公主,看來這根本不是傳言了,而是事情。”易子龍淡淡的道:“隻是阿琛也得仔細些了,尊夫人身染奇毒,要解此毒隻怕得費上一些功夫。阿琛如此珍惜和她相處的日子也是對的,免得日後空留遺憾。”
傾歌在旁淡淡一笑道:“多謝太子殿下關心!”
諸葛琛看了她一眼,手輕輕的摟上了她纖細的腰道:“子龍妙手回春,我相信你定不會看著我抱憾終身。隻是性命之事,素來是一半在天,一半在自己,我倒覺得我和賤內的情份不止這短短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