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2(2 / 3)

他微一思索,叫來了另一個暗衛,讓他把傾歌的話轉述給諸葛琛。

諸葛琛聽到後,淡然一笑,她的舉動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隻是他的想法從來沒有任何人能改變過,他想讓誰死就從沒都沒有失手過。他擺了擺手示意暗衛下去後,便走進了宜蘭軒。

宜蘭軒內,捷公主一張素顏依舊沒有半分顏色,卻正是因為那一臉的蒼白,為她平添了無數的嫵媚與風姿,讓人我見猶憐。

捷公主見他走進來時,掙紮著欲從床上坐起來,他擺了擺手道:“公主身體要緊,好生休息。”隻是捷公主卻還是掙紮著欲起來,他便坐在床側將她扶起,讓她的身體靠在他的胸前。

捷公主嬌弱的道:“如喬為殿下添麻煩了,隻盼著殿下能給如喬一個公道!”美人的眼,含著絲絲水氣,任誰見到都難以推拒;美人身體,柔軟的如同沒有骨頭,溫溫軟軟,能迷惑任何人的心魂。

不知道為什麼,諸葛琛這般抱著捷公主卻想起了沐傾歌那一具透著絲絲寒意的身體,他的眼裏泛起了一層寒霜。卻滿臉溫柔的對捷公主道:“就算沒有公主這句話,琛也會這麼做的。”

捷公主的美眸裏透著點點欣喜,卻又強自不動聲色的道:“如喬謝過殿下!”說罷,便欲起身向他行禮,她身上有傷,病床之上多有不便,她的禮是無論如何也行不成了,倒是她那綿綿軟軟的酥胸卻貼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美人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諸葛琛的眼裏寒霜更重,而臉上的溫柔卻也更多,他微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這些話就不必說了。”說罷,他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手,他忍不住輕聲讚歎:“公主的手可真美!”

捷公主心跳加速,滿心裏都是喜悅,卻滿臉嬌羞的道:“殿下過獎了。”

“隻是這樣的一雙手卻殘忍的緊,連自己的都下得了手。”諸葛琛的神色不變,纖長的手指輕輕磨梭著她細嫩嫩的柔荑。

捷公主的臉色驟然一變,嬌弱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卻睜大了一雙美麗的眼睛看著諸葛琛道:“如喬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她的心情陡然從雲端落到了地上。

諸葛琛淡淡的道:“你明白的,這裏沒有其它人,你無需瞞我。”

捷公主美麗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她的臉,他的手緩緩的從她的手中抽回,輕輕的撫上了她的唇道:“你真美!”

捷公主的心裏又驚又喜,似是猜到了他的意思一般,美麗的眼睛看著他道:“謝謝殿下的誇獎,如果殿下喜歡如喬這一張臉,如喬願意一生一世跟在殿下身邊,殿下想看便看……”她的聲音越說越小,似嬌羞無限。

諸葛琛的手撫上了她雪白粉嫩的臉頰道:“可是再美的東西,天天看也會生厭。”

捷公主心裏驚恐重重,抬起眼看著諸葛琛的眼睛,卻見他滿臉滿眼都是笑意,一時摸不透他到底要做什麼,便睜大眼睛擺出她自認為最美的一麵給他看。

諸葛琛的心裏升起嘲弄,連帶著眼裏也有了一絲不屑,幽幽的道:“隻是像公主這樣的美人,隻怕是讓人百看不厭。”

到此時捷公主已經弄不清楚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話,諸葛琛微笑著道:“我今日對公主說起這件事情,隻是想公主明白,這世上的事情沒有一件能真正的瞞得過其它的人。”

捷公主的眼裏有了一絲閃爍,輕咬著唇道:“殿下是想告訴我,你願意和吳國達成聯盟?”

諸葛琛的嘴角微微一笑道:“是啊,我的確有這個想法,就是不知道公主願不願意配合呢?”

“我願意!”他的話音才一落,捷公主便滿臉紅暈的道。

兩人的心裏都再清楚不過,所謂的聯盟指的就是聯姻,這世上不會有比姻親關係更好的聯盟了。

諸葛琛微微點了點頭道:“公主願意便好,這一次的事情我會安排,有些環節需要公主的配合。”

捷公主滿臉紅暈,她聽得出來他嘴裏的配合是什麼意。

諸葛琛又問道:“不知公主的傷勢如何呢?”

“我皇兄的醫術舉世無雙,經他調配的金創藥敷上之後,已無大礙。隻是由於前幾天失血過多,我的身體還有些虛弱。”捷公主的眼睛亮灼灼的透著無邊無際的熾烈。

諸葛琛淺淺一笑道:“如此甚好!琛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待處理完畢之後再來看公主。”說罷,他抬腳緩緩的走了出去,隻是他才一走出去,他的眼裏便滿是寒霜,裏麵的嘲諷也愈加明顯。

寒風吹過他的墨發,他的鳳眸一如寒風般冷冽,程亮走到他的身側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把七皇子找來,我有事找他。”諸葛琛淡淡的道。

程亮看了他一眼,眼裏有一絲明了,微微搖了搖頭便差人去請七皇子諸葛琰。

傾歌獨自坐在小窗前,眼裏的憤怒是那麼的明顯,田暖風去找雲舒還未回,花影去替她煎藥還未回。難道所有的事情就像諸葛琛所想的那樣進展嗎?她的眼裏有了一絲怒氣,她對家國之情並非太濃,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沐桓死諸葛琛的手中。

可是現在她連走出這間月棲閣都不可能,唯今之計隻有盼著沐桓來找她。隻是她也知道諸葛琛會讓自己的暗衛看著她,那麼沐桓隻怕也沒有了人生自由,隻怕也沒有辦法來看她了。

她該怎麼辦?

傾歌輕咬著唇,下唇已隱隱被她咬出了血絲,她覺得有些不適,隨意伸手一抹,潔白如玉的手染上了點點血漬,鮮紅的觸目驚心。

她的眼裏卻陡然一亮,心中已有了計較,離不開月棲閣就離不開月棲閣,這件事情她得用其它的思維方式來思考了。她將月棲閣南麵的窗戶打開,才一掀開,便見到暗影站在那裏。她冷冷一笑,拿起手中的一盆洗腳水就朝他潑了過去。

暗影一驚,縱身避開,饒是如此,他的身上還是沾上了點點水漬,她衝暗影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在倒洗腳水,一時沒有看見你。”

暗影恨得牙癢癢,卻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

傾歌隻當沒看到他眼裏的惱怒,將手中的擦腳毛巾也掛在那裏,暗影的眉頭微微皺起,見她沒有離開的意思,便也消失在那扇窗前。

傾歌心裏輕輕鬆了一口氣,現在隻盼著田暖風回來的時候能看到那塊毛巾。田暖風跟在她的身邊已久,在魏國時曾共度數次危難,兩人的默契十足。更曾有過約定,一旦有危險便會用各類標誌做為示警,而所謂的各類標誌卻是五花八門,憑的全靠兩人的默契來識別。

太陽開始西斜,明月自東邊緩緩升起。

諸葛琰走進諸葛琛的書房,皺著眉頭道:“皇兄,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再則你也知道的,我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婚娶。”

“你是嫌捷公主姿色平平還是嫌她的身份配不上你?”諸葛琛一邊批閱公文一邊道。

“都不是。”諸葛琰咬著牙道:“眾所周知,捷公主是三國裏出了名的美女,隻是她的性情卻不是我所喜歡的那一種,更兼你也知道我和清音兩情相悅,若是讓她知道我做出這種事情,隻怕以後都不會再理我。”

諸葛琛淡淡一笑道:“你和清音的事情我當然知道,她的確是個不錯的女子。隻是你也早就知道,就算你們兩情相悅,她現在的身份也不過是王府裏的一個婢女罷了。正妃之位依她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了的,你將捷公主娶了之後,再將她立為側妃,便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但是……”諸葛琰滿眼的無奈。

諸葛琛輕歎一口氣道:“你我都是皇子,早早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有很多時候會逼不得已。當家國大事和兒女私情放在一起的時候,我相信你做做出正確的選擇。再則你從未和捷公主相處過,又怎知她就一定不適合你?”

“她不是沐傾歌,我也不是皇兄。”諸葛琰咬著牙道:“再則皇兄設下圈套欲借易子龍之手除去沐桓,你就不怕沐傾歌知道之後,恨你入骨?”

“她早已恨我入骨,再加上這一次也不算多。”諸葛琛的眼裏有了一片幽暗,話裏透著絲線苦澀道:“更何況我今日所做之事,她早已猜到。她想恨我就恨我吧,反正我是要徹底斷了她和魏國的關係,從今往後,她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的王妃,而不是魏國的公主。”

諸葛琰的眼睛裏有了一抹難以置信的道:“皇兄,你居然……”

“這件事情一箭三雕,又有何不可?”諸葛琛滿臉淡漠的道:“既斷了她的念想,也徹底惡化了魏吳之間的關係,如果運氣好的話,便可以成就我一統天下的目的。對你而言,或許還能尋到一個情同意合的如花美眷,你好像根本不用拒絕。”

諸葛琰長歎一口氣道:“皇兄你的脾氣還是如此,隻是你有想有想過她的感受?”

諸葛琛的眼裏有了一絲怒氣道:“她做事從不想我的感受,我又何需替她著想?”

“罷了,罷了!”諸葛琰幽幽的道:“皇兄既然已將所有的事情想好,我便如皇兄所願。這個捷公主我娶了便娶了吧,隻是以後隻會是王府裏的一個擺設,其它的和我再沒有任何關係。”

諸葛琰的話讓諸葛琛的身體微微一僵,卻長歎一口氣道:“七皇弟,這一次是真的委屈你了。”

諸葛琰的眼睛眯了眯道:“你從來都對自己那麼殘忍,你時候你也該替你自己想一想了,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這麼孤寂的過?”他說完這句話,看了一眼諸葛琛,扭頭便朝門外走去。

諸葛琰走出去之後,諸葛琛的鳳眸裏染上了絲絲無奈,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鳳眸裏升上層層痛苦。隻是他眼裏的這些痛苦很快就被眼裏的肆掠所代替,他咬了咬唇,告訴自己有的時候一定得狠下心來。隻要能將她留下身邊,她恨他又如何?

田暖風回到太子府時,月亮剛剛從天際升起,他遠遠的就見到了那片毛巾,他心裏大吃一驚。再細細一看月棲閣,卻見那裏一片靜諡,油燈泛著微弱的光。而那裏四處隱含著殺機。很快,他就知道這裏發生事情了,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他卻並不知道。

他將身體緩緩的隱入黑暗之中,他知道這個看起來平靜的太子府,其實四處都是都是暗哨。

田暖風努力在心裏回憶起沐傾歌曾經對他說過話:“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靜,如果我有危險,你就去找三皇子,他是我在魏國唯一信得過的人,他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一念及此,田暖風便迅速的朝沐桓居住的明月閣躍去,那裏也和月棲閣一樣,一片寂靜。他一時拿不起主意,要不要就這樣進去?沐傾歌有了危險,沐桓會不會也有危險?

正在猶豫之際,那裏卻響起了一片喧嘩之聲,似有人將桌上的物品掃落之聲。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卻聽到一陣腳步聲在他的身側響起,他忙藏到草叢之中。那人身著侍衛的衣服,走到明月閣前輕敲著門道:“三皇子,殿下在抱月閣裏設宴,請三皇子過去赴宴。”

屋子裏一片寂靜,那侍衛又欲扣響那扇門時,卻聽到屋裏傳來了清潤而低沉的男音道:“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