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2(3 / 3)

那侍衛朗聲道:“是!”便站在門邊等候。

過得片刻,沐桓便走了出來,那侍衛拎著燈籠在他的身側替他引路。田暖風一時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又不敢冒然靠近,便矮著身體貓著腰跟在兩人的身後。

抱月閣裏熱鬧非凡,田暖風還未走近便聽到裏麵傳來了說話聲,粗粗一聽,便能聽到易子龍和諸葛琛的聲音。

沐桓的腳步微微頓住,儒雅的臉上有了一絲冷笑,他看了一眼接他過來的侍衛道:“已經將我送到這裏了,你可以下去了。”

侍衛朝他微微一躬身道:“三皇子,裏麵請!”

沐桓輕哼一聲便走進了抱月閣,田暖風不由得急了起來,沐桓這一進去,他要找沐桓商量如何應對這次的危機,隻得等他出來了。

田暖風縮在花叢中任由寒風吹過他的身體,卻也隻能咬緊牙關忍受。他在那裏呆了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就在他的身體快要凍僵之時,終於見到沐桓晃晃悠悠的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心裏一急,看沐桓的樣子隻怕是喝醉了。現在他該怎麼辦?

田暖風咬了咬唇,正在猶豫要不要再跟著沐桓時,抱月閣裏卻傳來了說話聲:“阿琛,明日你就該給我一個說法了,你可不要忘了。”是易子龍的聲音。

諸葛琛的聲音透過層層寒風傳進了田暖風的耳朵道:“那是自然,我一定會給你交待,隻是大家明人不說暗話,這件事情隻怕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明亮的燈光映亮了他的眉眼,他那雙有幾分妖孽味道的眼睛裏充滿了淡淡的笑意,笑意的背後又似掩藏著某些不定的因素。

易子龍淡淡一笑道:“事情的發展從來都是在人的意料之中,可是很多事情卻又都在人的意料之外,阿琛,你打算給我什麼樣的交待?”

“你想要我給你什麼樣的交待?”諸葛琛淡淡的問道:“認定沐桓是凶手,取了他性命?還是讓我娶了捷公主,告訴全天下一切隻是誤會?”

易子龍淡淡一笑道:“阿琛想要給我什麼樣的交待?與吳國聯合伐魏,再平分天下,或許是全天下最聰明的選擇方法。如果你想坐視吳魏兩國起戰事,你在旁坐享漁翁之利,隻怕很難實現。”

這一句話把田暖風驚的不輕,沒想到這兩國的太子打的居然是這樣的算盤!吳魏起戰事?他心裏猛的一驚,難道?難道他們想殺了三皇子?

諸葛琛緩緩的道:“我從來不會想著坐收漁翁之利,你於我有恩,我曾對天發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與你為敵。”

“你的誓言從來都算不了數。”易子龍輕哼一聲道:“我可沒有忘記一年前的倒戈,你原本答應我要娶阿捷的,到最後卻娶了沐傾歌!”

“那又能證明什麼?”諸葛琛淺笑道:“我娶不娶阿捷都不會改變你我之間的交情。”

易子龍哈哈大笑道:“阿琛,就衝你今天說的交情兩個字,我就還認你這個朋友!我等著你給我的答複!”他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諸葛琛道:“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田暖風越聽心裏越是驚疑不定,他一時猜不透兩人到底要做什麼,他抬頭看了一眼遠處已消失的燈籠,心裏掛念沐桓,沐傾歌曾交待過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保護好三皇子。當下也顧不得去聽諸葛琛和易子龍之間的事情,他貓著腰在太子府的花叢中穿行。

他的武功雖然比不上諸葛琛和易子龍之輩,卻由於常年征戰沙場,敏覺度極高,要避開王府裏的暗衛還不算甚難。

幽幽的宮燈散發出幽暗的氣息,他的心頓時也緊張了起來,常年征戰的他聞到了死亡的氣息。他剛回過神來,便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向沐桓的方向奔去。他再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幾枚細如牛毛的長針向那幾個暗衛射去,連輕哼一聲都沒有,那些暗衛便倒在了地上。

田暖風在未跟在傾歌之前,是巴蜀洪門中的用毒高手。傾歌最討厭用毒,所以他跟在傾歌身邊鮮少用毒。他知道太子府裏極為險惡,所以早早就備好了毒針,沒料到今日終是派上了用場。

他再一個縱身,便躍到沐桓的身側,跟在沐桓身側的侍衛剛欲出聲尋問,便被他的細針紮上,再無任何生還的機會。

沐桓心裏一驚,扭過頭一見是田暖風,便欲出聲詢問,田暖風一把捂住他的嘴,他馬上會意,不再出聲。田暖風拉著他閃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那是一間柴房,裏麵堆滿了雜物。原本沐桓早已覺察出今日的不對勁,便裝醉提前離開了抱月閣。

田暖風在沐桓的手中寫道:“諸葛琛要殺你!”

沐桓原本淡陌的眸子刹那間寒意濃濃,他輕在田暖風的手中寫道:“我知道了,如果他存心要殺我的話,隻怕躲在這裏也不安全。”

田暖風咬了咬牙寫道:“躲一時算一時,公主那裏也有危險,隻是諸葛琛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傷害她。”

沐桓眸子微微一眯,心裏百轉千回,在田暖風的手中寫道:“萬事當心,這一局死棋無論如何我們也要破解。”

正在此時,外麵響起了沙沙之聲,細細一聽,還能聽得到門外鳴哨之聲,想是那些暗衛的屍體被人發現了,而那些鳴哨之聲想必是暗衛間相互溝通的暗號。

那些沙沙聲越來越近,似朝柴房圍了過來。田暖風心裏不由得暗暗焦急,匆匆在沐桓的手中寫道:“三皇子萬事小心,我想辦法引開他們!”

沐桓剛欲阻止,他已破門而出,成功的將那些暗衛引走。

沐桓微微咬了咬唇,心裏升起了濃濃的感動,他在魏國多年,雖然身邊也有護衛死士,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會像田暖風這般機敏和忠心。而田暖風這般死死護著他,隻怕是因為傾歌的交待。一想起傾歌,他的心神微微一暗。

他知道諸葛琛此時殺他是為了激化吳魏兩國的關係,若是任由事情如諸葛琛計劃的那般發展下去,隻怕離魏國滅國之日已經不遠了。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他心裏一驚,以為是暗衛再次找過來了,待得腳步聲走近,他才發現是虛驚一場。

原來是兩個小廝推著大車到柴房來裝炭,他將身體隱入柴堆之中,知道自己此時呆在這裏甚不安全。他沉思了片刻,便趁小廝轉過身裝炭不備之際,貓著身體潛入了炭車的車底。

片刻之後,小廝將車裝滿之後,就推著車朝前走去。車上多了一個沐桓,車子的重量明顯重了許多,小廝推的有些吃力,隻是兩人並未多想,推著那輛車就走進了宜蘭軒的後院。小車停了下來,兩人開始把車上的木炭往車下卸,卸完之後就用竹框抱著木炭從後間送了進去。

沐桓輕手輕腳的從車上下來,緩緩的隱入宜蘭軒的後間,小廝將炭送完之後就走了出去,他聽到了落鎖的聲音,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宜蘭軒本是諸葛琛的臥房,而捷公主受傷之後便一直住在裏麵,正所謂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他知道今夜的宜蘭軒隻怕是整個太子府裏最安全的地方,不管有什麼危險,等過了今晚再說。

他緩緩的朝裏走去,油燈泛著淺黃色的光茫,溫暖的亮著,他的鼻子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沒料到諸葛琛的屋子裏還會有這樣的味道,那個陰柔而妖孽的男人原來也不過是個名副其實的娘娘腔。隻是真的可惜了傾歌,這樣的男子又如何配得上她!

他再一想起諸葛琛的性情,眼裏寒意重重,諸葛琛居然想殺他!他如果這麼容易死他就不是沐桓了!他知道就算是過了今晚,明日隻怕還有無窮無盡的殺機!他該如何應對?

淡淡的香味緩緩的侵襲他的思維,他隻覺得心裏有些躁熱起來,一直在心底壓抑的情愫也緩緩的自心間升起。他不由得有些吃驚,他這是怎麼呢?

宜蘭軒的大門被人一把推開,隱隱聽得有男音道:“捷公主,你還好嗎?”這個聲音沐桓聽得出來,是諸葛琰的,他到楚國的第一日便是諸葛琰接見的。

宜蘭軒內一片寂靜,卻依稀能聽得到女子的嬌媚之聲,沐桓一聽到那嬌媚之聲,心裏便覺得愈加難受。他知道此時危險至極,根本就容不得他有任何綺念,忙重重的咬上了他的唇,刺痛讓他清醒了幾分。

正在此時,門外再次傳來一記男子的聲音,沐桓隱隱聽到那聲音說的是:“清音姑娘在府外等七皇子,她說如果今夜七皇子如果不出來的話,她以後再不要見你!”

諸葛琰輕歎一聲道:“你再去替我勸勸她,就說我……就說我公務纏身,無暇分生。”

那個聲音又道:“清音姑娘還說,七皇子定會以公務推拒,若是如此的話,她今晚便死在太子府外……”

那人的話還未說完,諸葛琰便朗聲道:“捷公主,我有些急事,我先行離開,日後再來請罪!”說罷,便慌慌張張的還著那人匆匆離開了宜蘭軒,也來不及去告知諸葛琛,快馬回到了七皇子府。

諸葛琰走後,沐桓隻覺得身體裏的躁熱愈加狂烈,而屋子裏嬌媚的女音也不時傳來,那輕呤的軟音裏,也似透著濃濃的隱忍。

嬌媚的女音似有著無窮無盡的魔力,將沐桓的身體吸引過去,他隻覺得口幹舌躁,再也顧不得許多,大步走進了裏間。

隻是他才一走進去,便覺得愈加的迷醉,昏黃的油燈光華點點照著紅紗帳,薄如蟬翼的紗帳裏隱隱約約能見到潔白如玉的嬌軀,一條雪白的玉腿從紗帳裏伸了出來,透著致命的誘惑。

沐桓的眼眼睛裏頓時有了一抹別樣的光華,他大步朝那身軀走近了幾步,卻又猛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眼前浮現的是阿茹那張傾城傾國的臉。他狠狠的擰了自己幾下,轉身便欲離開,隻是在他轉身之前,一支纖纖素手將那紗帳挑開,入目的是扯得有些零亂的中衣和高高聳起的玉峰。

沐桓的頭再也轉不過去了,原本已經有反應的身體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的狂亂起來,他忍不住朝那具身體走近,耳中傳來女子嬌媚的聲音:“琛,是你嗎?”

聲音又綿又軟,又嬌又媚,沐桓的心驟然加快,他的身體忍不住微微一顫,想往後退的身體反而朝前走了幾步,一支纖細而雪白的藕臂一把將他的手拉住道:“琛,我好想你!你真壞,現在才來!”

沐桓的心理防線那條胳膊伸過來的時候徹底倒塌,他的身體忍不住輕輕附上了女子的嬌軀,他低聲喚道:“阿茹,是你嗎?我好想你!”

如白玉般的胳膊輕輕的勾住了沐桓的脖子,紗帳輕顫,兩具身體溶合在了一起,錦被輕揚,擋住了滿床的春光。衣裳輕解,散落了一地。床開始顫攔,油燈輕輕的搖著,溢出溫暖而又明亮的光茫……

沐桓如同做了一個極美的夢,夢裏他居然再次夢見了阿茹,她一如往昔的美好,嬌美而又純真,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他又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沐桓!

一夜春風,他不願夢醒,鼻子裏聞到的依舊是清雅的女兒體香,一直都妙不可言。他害怕一睜開眼睛美夢就醒了,而入手的綿軟卻又提醒著他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對勁,被人刺殺的情景再入印入他的心頭。他猛然大驚,忙將眼睛睜開,不睜開還好,一睜開嚇了一大跳,大床之上哪有阿茹的身影,有的隻是捷公主雪白粉嫩的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