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諸葛琛淡淡的道:“我現在很幸福。”他的鳳眸裏升起了濃濃的喜悅,這份幸福對他而言有些意外。
傾歌輕輕的問道:“你們兩人都有兒時的記憶,那麼這副身體原本是誰的?”
諸葛琛愣了一下,有些氣悶悶的道:“你的心裏還在想著他嗎?”
傾歌微微一愣,輕歎一口氣道:“我隻是想了解你,如果你不給我了解你的機會,我也不會強求。”
諸葛琛愣了一下道:“傾歌,你真的想了解我嗎?”
“如果不想了解你,你又為什麼要問你這些問題。”傾歌看著他道:“我既然決定留在你的身邊,那麼這一生一世也便要留在你的身邊了。而你給我留下的印象除了陰險狡詐之外,再沒有其它的好印象了,難道你想我和這樣的你過一生?”
諸葛琛的嘴角向上劃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道:“你想要知道什麼,盡管問。”
傾歌微微一笑,諸葛琛又道:“我和雲舒兩人本來隻是一個人性格的兩端,在十一歲之前,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而在十一歲之後,經曆了一件事情之後便成了兩個人。所以我們對於兒時的記憶是一模一樣的,卻用了各自的性格去體會以前的事情,他的性格內斂沉穩,而我的性格陰沉而果決,所以做起事情來便完全不一樣。”
傾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那麼當初向我父皇求婚的是你還是雲舒?”
“是雲舒。”諸葛琛看著她道:“其實他早就已經愛上了你,卻又因為我和他同時並存的事情,讓他不敢去愛,所以他一直在拒絕你。而我和他注定了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他便覺得不管是誰能活下來,都應該能給你幸福,所以他就向你的父皇求了婚。隻是我當時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卻覺得不太舒服,當時我雖然見過你,卻覺得你未必配得上我,再加上之前心裏一直隻有權勢,並不相信這世上還有愛情。”
“那你還娶我?”傾歌皺著眉頭道:“我好像記得你曾對我說過,你並不願意拿你的愛情做為籌碼,可是為何還娶我?”
“因為我和你相處了之後,發現雲舒的眼光不錯。”諸葛琛咧嘴一笑道:“然後我自己也不知不覺就愛上你了。”他笑的極為愉悅,漂亮的鳳眸裏光華灼灼,微微一彎,透出了些許可愛的色彩。
傾歌看著他道:“你不要告訴我,你的心裏之所以有我,是因為雲舒愛上了我,他的記憶在你的心裏產生了影響,所以你才愛上了我?”
“不是。”諸葛琛輕擁著她坐下來道:“我和他之間自從有了獨立的靈魂之後,兩人便再也不能知道對方的心思,所以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兩人之間就像是兩個正常的人一樣。正是因為他愛上了你,所以才讓我的心裏一直有嫌隙,所以最初見到你的時候,還沒愛上你之前,的確是想過利用你。”
“你倒是很垣白。”傾歌微微扁著嘴道。
諸葛琛淡淡一笑道:“是你說要我說實話,我便對你說實話,以前天天對著你撒謊,以至於你從來都不信我的話,就算是我告訴你我的心事,你也隻把那些話當做謊話。”他看了她一眼後又苦笑道:“可是那些話是真的,第一次說我愛你就是真的,隻是你不相信而已。”
傾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回想起那一段相處的時光,她的心裏滲出了點點苦澀,她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前道:“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騙我。”
諸葛琛將她扶起,看著她的眼睛道:“你也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離開我!”
傾歌微微一笑,他又接著道:“你可知道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有多麼的傷心和難過。那一日將你送到客棧之後,我也曾發過誓這一生再也不見你,免得惹你厭,可是我卻終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當那些日子實在是太想你的時候,兩條腿不自覺的就跑去看你。當時在想,哪怕隻要見你一麵也就夠了,本不敢再奢求你的原諒,可是卻又偏偏盼著你有一天能原諒我。更曾想將你這般摟在懷裏,隻是當時覺得那是癡人說夢。”
他的性情高傲而自負,這種話如果不是單獨對著傾歌,如果不是對傾歌柔情深種,他隻怕永遠也說不出口。而當他把這些話說出口時,卻又覺得心裏如釋重負,暖暖的溫暖在心間升起,濃濃的柔情填滿了他整個心扉。
傾歌的眸子裏有了一抹深思,他看著她笑道:“老天爺待我還是不薄的,讓我能再次這般抱著你。”說罷,他的唇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的極小心,生怕她下一刻就化做雲煙消失了一般。這些天來的煎熬和相思,在這一刻盡化作綿綿的溫存,他恨不得將她揉進他的體內,恨不得將她緊緊的拴在他的身邊,再不讓她離開他身邊分毫。
這一段時間來,他每日每夜都被思念折磨著,那種想見卻不能見的痛一直困擾著他,那纏纏綿綿的情愫纏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卻又不敢獨自去見她。誓言在前,他怕她說他言而無信,雖然他也早就做好了言而無信的準備,可是卻又害怕她再次拿著劍去殺他,她手中的劍每架在他脖子上一次,他的心都被割一次。所以他隻有等,等她情緒平靜下來,等她願意見他。
魏國皇宮裏發生的事情,探子早已回報,他也曾想過要去皇宮裏找她,將她帶離那個是非之地,隻是他身邊事務繁多,又值魏楚交戰之際,他不能拿楚國的那些士兵的命來開玩笑,所以他隻能繼續忍受著那份相思的煎熬。
三天前見她被沐桓掛在城牆上時,他的心裏除了憐惜還是憐惜,他知道在她的心裏有多麼的在意那份親情,也能想像得到沐桓那般對她給她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
無盡的相思和纏綿的愛意化作綿綿的細吻,他輕輕吻過她的眉、她的眼,再順著她的臉頰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兩人之間,曾擁吻過數次,隻是以前的吻裏或多或少夾雜著絲絲強迫,那些吻雖然甜蜜卻總有些不甘。
而此時兩人心中的心結終於打開,心防撤下,這般一吻除了濃濃的深情之外,還含著重重的相思。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兩人都懂得了相互珍惜。
輕輕的吻,倒更像是吻在了心尖上,兩人都止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諸葛琛將她摟的更緊了些……
傾歌的手輕輕摟著他的脖子,那般溫柔而又纏綿的氣息湧進了她五髒六腑,她感受到了他濃濃的思念和無意的愛意。他素來是張狂而又霸道的,而今天他卻吻的有些小心翼翼。
兩人靠的極近,她甚至能感受得到他狂烈的心跳,他的大手輕輕一拂,將她的發簪拔下,她滿頭的青絲便如水一般傾泄而下,輕輕的拂在他撫在她後背的手上,如水一般輕潤,讓他的心劇烈的跳了起來。
他輕輕喘了一口氣,輕輕的將她鬆開,唇微微有些紅腫,漂亮的鳳眸裏染上了濃重的渴望,清亮亮的一片又帶著點點迷離。往日那張滿是妖孽的臉上也寫滿了珍惜和思念。
他輕聲問道:“傾歌,可以嗎?”
傾歌先是一愣,轉瞬之後便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她的臉原本已經泛起了點點潮紅,在他這句話問出來之後來,她臉上的紅暈更重,她輕咬著唇道:“當然不可以,我之前說過,我們還未成親……”這些話實在是難以啟齒,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她的話又消失在他的吻裏,他一邊輕吻著她一邊低低的道:“我們其實早就成親了……如果……如果你覺得那樣不算成親的話,我以後再替你補上,隻是……”他輕輕唇輕輕的離開她的唇,明亮亮的鳳眸灼灼的看著她的眼睛道:“隻是今天我真的想要你!”
說罷,他也不管傾歌同不同意,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將她輕輕的放在了營帳裏的大床之上,才將她放下,他的身體便附了上去,輕輕的吻上了她嬌嫩的紅唇。
傾歌輕聲一歎道:“諸葛琛,你果然是死性不改,從來都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隻按自己的想法行事。”
諸葛琛先是微微一愣,輕輕的將頭抬起來看向她的臉,卻見她的眸子裏有一絲怒意,他低低的道:“傾歌,生氣呢?我隻是太想你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傾歌縱身一翻,便將他壓在身下道:“是有些生氣,難道你以為還是從前一般,不問我過願不願意就想用強嗎?”
諸葛琛的嘴角滲出一絲笑意道:“你想如何?”
傾歌的眸子微微閃了閃道:“不想如何,隻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就算是我願意,你也不能對我用強。再則你方才還巴巴的對訴說著離別之情和珍惜之意,一轉身就成了這般!”
諸葛琛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鳳眸裏笑意濃濃的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我這樣。”他看了她一眼後道:“你若是真的不喜歡,此時這般將我壓下身下又是為何?”
傾歌臉上的紅意更濃,她看著他道:“你方才強行將我抱上了床,現在我也得回敬你些許,將你壓在身下,這樣才算公平。”
諸葛琛的鳳眸裏趣味濃濃的道:“原來你是般想的!隨你啊,你若是喜歡將我壓在身下,我也沒有意見,隻要結果相同便可!”說罷,他壞壞一笑,伸手便去解她的衣結。
傾歌一把將他的手拉住道:“都說了不準用強,你居然還是這般,你一個人在這裏慢慢躺著吧!”說罷,她欲起身下床。
諸葛琛又如何肯放她走,一把將她抱在懷裏道:“你已經原諒我了,也不再生我的氣了,我們便名正言順的夫妻,既然是夫妻,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再則這種事情有時候適當的用下強也無傷大雅……”
說罷,他一個轉身再次將她壓下身下,鳳眸裏笑意濃濃的道:“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所以有時候適應的用強也理所當然。”
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身上,瘋狂而熱烈,綿綿密密的落在她的眉上、眼上、臉上、唇上、脖子上,他的熱情是那麼的強烈,吻的她有些意亂情迷,心裏被一片纏綿的溫柔所取代,內心的深處升起了濃濃的渴望,渴望他抱著她,也渴望他吻她。
她極喜歡他身上的氣息,淡淡的青草味裏夾雜著濃濃的溫暖和柔情,他的手更是極不規矩的朝她的身上撫去,她的衣結不知何時被他解開了,大手觸碰之處燃起了點點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