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麼漂亮,幹嘛做那麼恐怖的直播,要是我,打死也不做。”夏淺淺搖了搖頭,剝了顆開心果,美美的嚼了。“筱筱,快吃,吃開心果美容,人活著就得會享受。”
我也捏起一顆開心果,剝了殼,放進嘴裏,無意間掃了一眼舞池,在芥末的對麵,竟然多出一個男人。
那個人,乍一看上去像是在跳舞,實際上是在飄動,下麵根本木有腳。
更奇怪的是,他跟另一個人重疊在一起。不時的被人群淹沒。
芥末抬起頭,露出一個微笑。接著跳起來。她那個微笑,像是對那隻鬼笑的。
那隻鬼滿意的點了點頭,頭竟然骨碌碌掉了下去。落在人們腳下,那隻鬼好像有點生氣的找回了腦袋,安了回去,接著一下子爬上芥末的背,快速的回頭衝我笑了一下。
我連忙收回了目光。
芥末跟這些鬼似乎成了朋友?
她是被逼的,還是為了錢?
這時,我似乎又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在人群中明顯比別人高出一點,穿著便衣,也擋不住眼神裏的英氣。
“淺淺,你看!”我指給淺淺看。
淺淺馬上把頭低了低,“筱筱,我們快走,被抓到就遭了。”
說著,她拉著我的手,我們從側邊往外溜。
幸好人多,我們到了門口,夏哲宇也沒追過來。
“淺淺,你怎麼那麼怕你哥哥啊?”怎麼看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你是不知道,今天上午他才凶了我一頓,不讓我自己出來玩了。說再惹事,就送我回英國。”
淺淺啟動了車子,這時候七點多,天已經黑下來了。
我把手機放回包裏,就發現,我旁邊坐著一個人,舞廳裏的那個男鬼,他衝我詭異的一笑。
“你幹什麼?”
“我認識你,看過你直播,還給你打賞了。你不記得了?”
“你下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筱筱,你在跟誰說話啊?”淺淺聽到我自言自語,奇怪的問。
“沒事,淺淺,你開你的車。”我囑咐完淺淺,那隻鬼還在咧嘴笑著。
“你這樣就不好了,都給你捧場了,說會兒話都不行嗎?”
“下去!”
“別想!”說著那隻鬼把嘴張得老大,整個臉隻能看到一張嘴,發出一陣惡心的臭味。
不行,隻能用手鏈試試了,幸好我後來從床底下找到,帶在身邊。
我對著那鬼,心意相通手鏈,手鏈即時發出一星微弱的光。
光線照到那鬼。
那鬼迅速的變形,被吸進了光亮裏。
原來,這手鏈是管用的啊,隻是對夜睿寒不管用。
車停在小區樓下,正好被出來散步的王阿婆瞧見,她一見我從甲殼蟲裏出來,撇了撇嘴,以一種酸溜溜的語氣說,“諾?都坐上豪車了,沒錢交房租哇?”
我立馬從兜裏掏出一遝錢,先數了五千,“諾,這是給你的藥費,誤工費,清了啊。”
我又把剩下的往她手心一塞,“這是一年的房租,您數數清楚。”
“嘖嘖,丫頭,你昨這麼有錢了,是不是粘她的光咧?”王阿婆指著夏淺淺紅色的甲殼蟲,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保密!”我朝她擠了擠眼睛,讓她猜去吧,猜一輩子也猜不著。別說是她,我到現在也沒搞清那劉成是哪根筋不對付了。
我一蹦一竄的上了樓。往沙發上一坐,拿了個抱枕,舒舒服服的靠上。打開微信掃了一眼。
同學群裏今天好像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