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末末當場迷惑了,撒潑打滾丟人的到底是誰啊?
許從文打內心裏不覺得這事兒怪自己,他原本以為自己娘去鬧一鬧,商家就是礙於麵子也得縮腳啊。
誰能想到商落衣這麼狠,直接鬧到公堂上來了?
許從文這一通脾氣發完,就攙著許老婆子離開了,一麵還道:“娘,咱們回家。”
“站住。”商落衣在他身後喊住了他。
許從文很不耐煩:“你還想幹什麼呀?”
“徐大人,我還要狀告我的相公許從文騙婚。”
“什麼?”許從文回頭,很是震驚地看向商落衣。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還嫌在這裏不夠丟人嗎?”許從文黑著個臉嗬斥道,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心慌了。
“這也是這段時間民婦一定要和離的緣由,許從文為了貪圖仕途,拋棄糟糠之妻,隱瞞他已有婚姻的事實,娶民婦過門。
而民婦也是嫁與了他才知道,眼前這位牛二丫,才是許從文的原配夫人,是在民婦公公死後為許從文守了三年孝欺的原配夫人。
此等滿口謊言、不貞不賢之人,不配為朝廷命官,民婦今日鬥膽,在這公堂之上,狀告自己丈夫。”
商落衣的一番話不卑不亢、條理清晰,說得震驚四座。
方才那些不明就裏說商家姑娘壞話的吃瓜群眾也沒有想到,商落衣竟然是這麼一位有膽有謀,大義滅親的姑娘。
一瞬間,輿論紛紛倒戈。
“這是真的嗎?原來是許家騙婚啊,難怪商五姑娘要退婚呢。”
“沒想到這許家人臉皮這麼厚啊,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臉麵去人家家裏鬧啊?”
“這商五姑娘倒是個有膽識的,若是尋常姑娘豈能為了這點小事狀告自己丈夫的?可見商家教導女兒在大義不在小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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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許家三個人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都覺得沒臉了。
當初原本是想著借著輿論逼著商落衣不得不低頭,此時卻沒想到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許從文一時間受不住了,指著商落衣道:“你別在這兒信口雌黃。”
商落衣卻半點兒懼怕也沒有了:“我若不是有證據,豈能在這公堂上胡說。”
說罷,呈上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證據上去。
“大人,許從文和牛二丫在鄉下的時候是過了戶籍的,不過是到了上京,仗著眾人不知他的底細罷了。
這段時間民婦都叫人去查了,這裏麵還有許從文他們村上已經縣裏相熟的人的證詞。
許從文中了秀才之後家裏就沒錢了,借著讀書人的名義娶了當地的一戶殷實人家牛家的二姑娘。
那些年許從文讀書嚼用全仰仗著牛家供養,其間許從文的父親過世,牛二丫還幫忙著操辦喪事,為其守孝三年。
可是許從文上京趕考之後,卻全然忘了老家的糟糠之妻,在上京城再和民婦過了一次戶籍,民婦情願與許從文和離。”
上公堂狀告相公,與相公和離,這種事,還是聞所未聞頭一件。
徐安卿將那些狀紙一一看過,果然是不錯的。
許從文現在徹底慌了,忙道:“大人,下官是冤枉的呀,求大人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