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間黑暗的小柴房,被人粗暴地從外麵砸開。

小青渾身是傷,疲憊地抬頭,看向朝著自己走過來的男人。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的前後差距能有如此之大,昨天的時候,顧垣與她耳鬢廝磨,給她所有的溫柔。

今天,他便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像個魔鬼,無所不用其極地逼問她。

他知道她的身手不凡,所以他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叫她沒有辦法逃出去,他把她關在這個柴房中,讓她無法求救。

她看著看著顧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她已經感覺不到害怕了,她隻有麻木。

“本王再問你一遍,末末在哪兒。”頭頂上傳來的是顧垣冰冷的聲音。

小青的頭貼在地上,連眼皮子也沉重得抬不起來。

“我說了,我不知道。”

她已經一天都沒有喝水、吃東西了,聲音暗啞地幾乎隻能聽到氣音。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她被顧垣扯著頭發提了起來。

密集的疼痛幾乎讓她窒息,她這一天總是回憶起小的時候,她小的時候也總是被關在這樣黑暗的房間裏,接受著師傅永無休止的實驗。

那個時候的她不能動彈隻能無力地接受著錐心的疼痛。

“啊。。。。。。”

小青痛苦地叫出聲來,她的眼淚滑落下來,她隻覺得這一次比小時候更加難以忍受。

因為這一次施暴者是顧垣,這個唯一對她有過柔情的男子,雖然小青知道那份兒溫柔也不是對她,但是這也是她這輩子唯一的溫暖了。

顧垣將她摁在柴房內一張廢棄的桌子上,她像是一塊兒被放在案板上的爛肉。

“看來,還是本王對你的逼問還不夠。”顧垣伏在她的身後,低頭對她附耳道。

“本王告訴你,這天下沒有本王逼問不出來的秘密,你知道金暮司嗎?你想嚐嚐那裏麵的滋味兒嗎?”

桌子的前麵是一麵窗戶,小青被他扯著頭發,隻能仰著頭看向窗外。

她滿臉的血痂糊住了眼睛,看不大真切,隻能看著窗外一片迷迷糊糊的光影。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求你了。。。。。。”

她暗啞著聲音,痛苦地哀嚎著。

“你想死麼?沒那麼容易。”

“我不明白,我明明有些和商末末一樣的容貌,我和她一樣服侍你,我會比她更聽話,既然商末末已經走了,我陪在你身邊不好嗎?她會做的我都會,她不會做的我也會。”

“本王要的隻是末末。”

“那如果商末末已經死了呢?你要這麼折磨自己,折磨我一輩子嗎?為什麼你就不能嚐試著接受我?

我可以成為一個替代品,我可以永遠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如果這就是商末末想要的呢?”

顧垣笑了:“你覺得本王需要一個替代品來填補嗎?你可真是低估本王了。

末末就是末末,你跟她不一樣,假的就是假的,如論如何都替代不了。”

小青忽然笑了,她伏在桌子上一聲自嘲般地笑:“但是你現在隻有這一個假的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也不知道商末末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