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夠做到的話,絕對可以改變咒術在她手上的雞肋定位。

聽完她的話,狗卷棘拿出手機,“醃魚子。”

他點開便箋,把自己以前總結過的要點截圖發給凜夏。

凜夏把文件收好,放進背包夾層裏,研究起了狗卷棘給出的資料。

根據這份資料,他倆一人說,一人打字,推斷出幾個設想。

由於路上時間短暫,兩人隻來得及初步敲定方向,就已經到達此行地目的地——咒術師本部。

除非被召喚或者是特級,其餘咒術師不能隨意進出本部。

因此,狗卷棘陪著福澤凜夏等到了五條悟才離開。

咒術界高層的審美不怎麼好。

在走進本部範圍後,親眼見到內部陰暗又破舊的裝修,福澤凜夏嫌棄地皺著眉。

“這邊就是乙骨憂太被關押的地方了。”

五條悟背靠著牆壁,一隻腳踩在牆麵上。

他左手抄兜,右手伸出大拇指,指向一旁貼滿了符咒的門。

“雖然你不是我的學生,但是如果你大叫‘五條老師救命!’,我也是會去救你的哦。”

凜夏假惺惺地笑著:“五條先生說笑了。在這裏怎麼可能會被襲擊呢?”

既然特級極其稀少,那麼□□措施也應該是最高等級才對。

更何況,大倉燁子發給她的資料裏也說過。

[隻要不被祈本裏香認為是在傷害乙骨憂太,就不會受到攻擊。]

綜上所述,她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推開門,入目所見是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黃符。

凜夏撩開幾串符咒,看到了這次事件的主人公——蹲坐在椅子上的乙骨憂太。

她呼吸一滯。

“你看到了什麼?”

五條悟從門邊探了個頭,嬉皮笑臉地問道。

放下符咒,凜夏後退一步,看向五條悟。

她答非所問道:“你們的情報係統有點問題。”

“乙骨憂太不是被詛咒的人,祈本裏香才是。”

她用餘光瞥著重疊的符咒簾,語氣平淡:“我不知道你們看到的是什麼。我隻看到了有個小女孩站在那個男生的影子裏。”

“因此,我推斷,祈本裏香是被乙骨憂太強行留在這個世界的。”

生與死的界限被乙骨憂太強行扭曲,以至於祈本裏香隻能依附於咒力存在。

她的處境和那些融合了咒靈的地縛靈頗為類似,但又不甚相同。

深深地歎了口氣,福澤凜夏把背包扔在一邊,向門內走去。

“燁子姐還真是給我找了一個量身定製的鍛煉機會。”

她徑直走到乙骨憂太身邊,肅聲問道:“你有什麼想做的事情?”

“我……”乙骨憂太從臂彎中抬起頭,茫然地看向麵前的陌生少女,“我想過死,但……”

“沒有問你。”

福澤凜夏的目光越過他的肩頭,同站在他影子中的小女孩對視著。

“祈本裏香,你想做些什麼嗎?”

[我想一直留在憂太身邊。]

女孩背著雙手,十指在沒有人看得見的地方糾纏在一起。

她神色平靜又淡漠。

[你是來拆散我和憂太的嗎?]

“拆散?談不上。你又不是咒靈,我沒理由祓除你。”

凜夏繞過乙骨憂太,麵對著祈本裏香盤腿坐下。

“雖然也有‘塵歸塵,土歸土’的說法,但是對於你不太適用。因為你現在已經成為幽靈了。”

“至於【斬緣】的話,結果就是他不會記得你,你也會完全忘記他。沒有記憶的幽靈反而更容易化為怨靈。所以我不推薦這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