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凜夏對於溫度的嚴格把控,粘在鍋上的糖一點也沒有焦。
因此,在眾人的隱瞞下,五條悟並不知道涼茶的真麵目。
他喝著涼茶,圍觀大家為午飯忙碌。
畢竟時間稍短,福澤凜夏做的糖果經過包裝也隻不過裝滿了三個小罐。
打包好潤喉糖,一年級們圍著一張桌子坐在一起吃午飯。
“凜夏下午要來一起練習嗎?”
熊貓拆開潤喉糖外層的錫紙,把糖果放進嘴裏。
“悟說沒有什麼需要我們的任務,所以我們自己安排就好。”
和裏香對視一眼,凜夏搖搖頭:“不了,下午要帶裏香認識一下其他妖怪。順便有一件事還要調查一下,大概要晚上才能回來。”
“那盡量早一點回來。”熊貓對伏黑惠和乙骨憂太點點頭,“因為不管是惠還是憂太都是新來的,所以為了互相了解,晚上我們準備聚個會。”
“凜夏,你也來吧?”
巫女殿下手一頓,瞄了一眼即將經由妖怪們送給江戶川亂步的糖果。
她微笑著抬頭道:“多謝熊貓君的好意,如果能在五點之前搞定的話,我會回來參加聚會的。”
從她的話裏聽不出敷衍應付,應該是經過思考才定下確切時間。
熊貓摸著下巴應下。
“對了,方便的話,請在空閑的地方放個箱子,然後標上我的名字就可以。”
雙手合十,豎在唇前,黑發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本來應該我自己做的,但是今天實在抽不出空來。給大家添麻煩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又不費事。
答應幫忙的熊貓吃完午飯,隨便找了個紙箱,寫上“福澤凜夏”後,將其放在操場邊上。
沒過多久,被真希第二次打飛的乙骨憂太落到紙箱旁。
肩上架著長棍的真希訓斥道:“你的體術本來就差,戰鬥的時候更要專心。凜夏的箱子又不會長腿跑了,你看它還能看出花嗎?”
乙骨憂太從地上撐起上半身,還是沒忍住好奇,瞥向紙箱,“是,我會注意的……嗯?有誰來過了嗎?”
紙箱裏不知何時被誰放了幾個果子、一卷白色布匹,還有字跡歪歪扭扭的布條。
幾人也停了手上的動作,圍住紙箱,麵麵相覷。
“這個不是日文吧?”指著那張布條,熊貓問道。
真希毫不客氣地一巴掌呼在他背上:“廢話,是的話我們都能看懂。”
“鮭魚子。”所以隻能是妖怪的文字了。
“應該是吧……?”乙骨憂太小聲道,“他們也有文字嗎?”
隻有伏黑惠什麼都聽不懂的世界出現了。
看著幾位前輩的表情,他茫然發問:“所以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熊貓無辜攤手,“畢竟這上麵的文字我們也看不懂。”
狗卷棘搖頭,真希則是完全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
僅剩下乙骨憂太還算有點良心:“等凜夏回來就能知道了,也許是妖怪的委托、祈願什麼的吧。畢竟她不是妖怪們的巫女嗎?”
作為話題中心的巫女殿下帶著祈本裏香,被山童們抬到了妖狐們的居住地之一——鐮倉市的大平山。
出發前,她將打包好的潤喉糖交由貓又代為送達,現在應當已經送到江戶川亂步手上。
不知道亂步哥會給出什麼樣的答複。
走在山路上,凜夏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
但想得太多也沒什麼用,還不如把現在要做的事情做好。
“裏香,在見到妖狐之前,我最後和你確認一遍。”凜夏鄭重道,“你願意跟隨我進行學習,成為菊理媛命座下的巫女嗎?”
[願意。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擇我。]
祈本裏香抬起頭,直視向她。
[如果是培養接班人,你有很多的選項,為什麼會是我?]
“因為我們都不招人喜歡?”
見裏香一下子愣在當場,凜夏反而笑出了聲。
“我看過你的資料。燁子姐把你的背景調查得很清楚。”
“五歲那年,母親因不明原因逝世。小學時和父親一起登山,中途離奇失蹤,並在一周後獲救。又因被奶奶認定是害死父母的凶手而遭到她的厭棄。”
“再加上資料表明你討厭除了憂太之外的人,尤其是女性和年長的男性,但對我態度竟然還不錯,而且能看到我的線。”
巫女殿下放緩了語速:“我猜你從一開始就看得到妖怪,對吧?”
靜默了好一會,祈本裏香才擠出一個音節,[對。]
在母親意外逝世之後,父親越發看她不順眼,並認定母親的死和她有關,最終決定把她帶到山上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