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狗卷棘碰了下凜夏的手,攔住她將要出口的話:“木魚花。”
“平局?也就是說要跑圈的隻有熊貓和憂太咯?”梳著墨綠色高馬尾的少女盤起腿,向操場入口處望了望,“那是惠嗎?”
“惠不是說有事要出門一趟?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熊貓撐起腦袋看了一眼。
“那就再加一個惠?”
“惠又沒輸,隨他自己練習不就好了?你不要老想著拉惠一起下水……”
雖然近在身邊,但真希和熊貓的對話凜夏一句都沒聽清。
她隻注意到了那句“木魚花”。
為什麼要說是平局?
為什麼不讓自己認輸?
太多的困惑糾纏成一團,糊得她滿腦子都是問號。
甚至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反應。
身後的靠墊忽然消失。
走神的巫女殿下被突如其來的失重感驚醒。
她連忙伸手向後撐去。
然而有一個人的動作比她還快。
狗卷棘扶住她的上半身,自己則是站起身彎著腰挪到她的身後,背靠背地坐著。
“芥菜?”他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右手抱膝,凜夏抬起左手,似是要擋住晃眼的日光。
她蜷成一團,幾不可聞道:“沒事。”
“是太陽太大,有點曬暈了頭。”才不是在想他。
從語氣聽不出來凜夏的異樣,狗卷棘隻好當她說的都是真話,“金槍魚?”
光是用手還不夠,少女將臉埋進膝蓋裏。
在一片曖昧的黑暗裏,她悶悶道:“會注意的。這都秋天了,不會中暑。”
“醃魚子。”
實在拿她沒辦法,狗卷棘看向其他人。
站在跑道邊上的真希拎著刀,監督熊貓和乙骨憂太跑圈。
祈本裏香抱著伏黑惠變出來的兔子向他們的方向走來。
走到近前,裏香盤腿坐在凜夏對麵:[除了弓道,我還有什麼需要學的?]
“這個嘛。”凜夏抬起頭,雙手撐在身體兩側,伸直了雙腿,“你會跳舞嗎?”
[不會。]裏香揉著懷裏白兔的軟毛,忽然有些擔心,[跳舞會不會很難?]
“難倒不算難,神樂舞又慢又沒什麼意思,很好學。”
巫女殿下左右晃著腳,盯著腳尖發呆。
“不過你想學別的舞蹈也可以,隻有祭祀的時候必須跳神樂舞。”
“等到妖怪們要慶賀豐收的時候,我帶你祭祀一次,他們就會認得你了。”
[大概是什麼時候呢?]
“現在已經九月了,最多再呆一個多月吧。”凜夏算了下時間,“回去之後,剛好能給亂步哥過生日。”
裏香頓住了手,抬眼看著凜夏,小心翼翼地問道:[這麼快就回橫濱?]
“我已經出來很久啦。”
凜夏隨手梳順長發,將其捋到身前。
“雖然亂步哥跟我說可以隨便做我想做的,但我也必須要趕在學園祭前回去。”
[學園祭?凜夏不是不怎麼去學校嗎?]
裏香蹭到她身邊,放下手中的兔子,抱膝坐好。
“就算是不怎麼去學校,也要參加學校活動啊!”
少女屈起左腿,左臂搭在膝蓋上,左手向下耷拉著。
“班長都已經找到偵探社去,委托我代表班裏出個節目了,我怎麼好意思拒絕。”
女孩目送兔子向伏黑惠的方向越跳越遠,[所以節目決定好了嗎?]
“沒有。”凜夏頓了頓,“但你給我提了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