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落地,幾人攙扶著乙骨憂太,在狗卷棘的引領下找到了咒術高專唯一一個醫師——家入硝子。
親眼看著家入硝子先後治好了狗卷棘和乙骨憂太,凜夏直接坐到另一張空病床上。
她試圖看出使用咒力進行治療的方式,然而未果,隻好問道:“家入小姐,請問您是怎麼治療的?”
“你就是那個見到五條悟之後就決定不轉學的福澤凜夏?”
家入硝子放下自己卷起的衣袖,答非所問道。
“也不用稱呼我為家入小姐,和他們一樣,喊我硝子小姐吧。”
這個人意外地容易接近。
凜夏點頭應下:“好的,硝子小姐。”
見她頗為乖巧,家入硝子不緊不慢地把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裏,“我用的是【反轉術式】。”
“如果是你的話,可以試試看。”
棕發女醫生靠在病床邊上,慢悠悠道。
“以我的判斷,你很容易就能學會術式反轉,所以在這個基礎上再學會運用【反轉術式】應該也很輕鬆。”
等一下,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反複思索著家入硝子的話,凜夏茫然極了。
“硝子小姐,術式反轉又是什麼?”
“你不知道?”家入硝子的語氣稍顯詫異,“那你是怎麼處理祈本裏香和乙骨憂太的?”
“連接能夠被切斷,自然也就能夠重新建立。這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接過狗卷棘遞過來的潤喉糖,凜夏一邊拆著錫紙包裝,一邊理直氣壯地作出回答。
“雖然切斷確實是最不需要思考的方法,但是想要再一次建立的話,也隻是想做就能做到的事而已。”
一時之間,醫療室內寂靜非常。
不管是家入硝子,還是狗卷棘,在此刻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倒是初入咒術界沒多久的乙骨憂太想了想,肯定道:“知道想要達成的目的之後,再去尋找通往結果的途徑是會容易一些。”
“是吧。”凜夏把嘴裏的潤喉糖咬得嘎吱作響,“如果說這樣就是術式反轉的話,那這確實還挺簡單的。”
“……鮭魚。”狗卷棘小聲應道。
見凜夏仍然沒有意識到【術式反轉】和【反轉術式】在咒力操作層麵的難度,家入硝子也不準備再次進行更加詳細的描述。
她懶洋洋地側頭看向凜夏,露出右眼旁的淚痣。
“把你建立連接時的咒力直接拿出來用,不要注入術式,這樣就是【反轉術式】了。”
說罷,她難得好奇心發作,直接問道:“在不知道【反轉術式】之前,你都是怎麼治療的?”
“能不受傷就不受傷。”
巫女殿下仿佛正在緩緩褪色。
連她的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了起來。
“實在沒有辦法避免受傷的話,就先把自己捅成重傷,然後再去找與謝野姐姐。”
“芥菜?”聽上去還挺慘的,真的沒事嗎?
少女悲痛捂臉:“自己下手總比與謝野姐姐下手好得多。而且隻要找到她的時候我還沒死,就可以無傷存活。”
正當凜夏分享著作為與謝野晶子手下患者的淒慘經曆時,醫療室外走進來一人。
他隨手抓了下自己的白發,悠哉極了,“當事人都在啊,那我就直接說咯?”
“十月上旬,高層準備就乙骨憂太和福澤凜夏的死刑問題,正式開辦一場會議。”
話音剛落,五條悟便抱胸站在一旁。
“不過還好,乙骨同學、凜夏同學都可以一起來參加會議。屆時,我會作為乙骨憂太的辯護人出席。至於凜夏同學的辯護人好像也已經定下來了。”
“總之還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二位加油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