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殺我?”被扼住的咽喉,輕璿隻能艱難的從喉嚨裏憋出這麼一句來,眼眸直直盯著鬥篷下的黑影,隻是卻無法看清這人的臉,而本來跟著她的玲瓏此刻倒在地上,不知如何了。
“老夫要殺的人自然都是該死的!”粗啞仿佛刀割一般的聲音,從鬥篷下傳來,隨後粗啞的聲音語調又是一轉,原本殺氣淩淩的聲音變得溫柔惆悵,“太像了!真的和她太像了!”
該死的!掙脫不開!輕璿試圖拉開扼住脖頸的手,隻是她那微小的力道根本無法和眼前人相比!
黑袍人仿佛突然受到刺激了一般,另一隻手撫上她已經有些蒼白的臉,細細的無摸,聲音溫柔滄桑:“為什麼要喜歡他?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不好麼?不好麼?你該死!該死,背叛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也一樣!老夫要你死你就必須死!”
陡然癲狂起來的黑袍人,手上一陣收縮,輕璿隻感到頭越發的暈眩,肺部似乎完全沒有了空氣的存在,整張臉在此刻幾乎都要變得青黑,她完全無法呼吸了,渾身的力氣似乎和空氣一起被抽離,腦子越來越模糊,視線也越發的恍惚。
該死!輕璿心底一陣咒罵,銀牙狠狠的揪著嘴唇要下去,刺痛伴著血水的味道讓她腦子清醒了一點,含血的唇瓣扯出淡淡的冷笑:“你永遠都得不到你想要的!”
“小丫頭嘴很硬啊!不過今天不管你再怎麼牙尖嘴利你都得……什麼人!”黑袍人本來似乎又平靜了下來,手上放鬆開來,可是瞬間握緊,這種方才有了空氣,又立刻被扼殺,讓輕璿始終在暈倒邊緣徘徊,隻是突然黑袍人扣著輕璿脖頸的手上一痛,鮮血頓時血流如注,扣著的力道也頓時小了一些,輕璿粗重的喘息著呼吸身邊的空氣。
黑袍人猛的轉身,對著來人看去!
什麼人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靠近他?他居然連手上如何被割傷的都沒有察覺到!來人究竟是什麼人?
白衣勝雪,仿若冰山雪地間的千年冰玉,一身冷冽氣質淩厲狂放,臉的上半部分被銀白麵具遮擋,暴露出來的臉卻也如冰雕刀刻一般,麵具之下一雙深綠色的眼眸帶著毀天滅地般的冷冽,筆挺的鼻梁高挺,櫻花般的薄唇微微抿起。
黑暗在他的身後顯得更加的神秘黝黑,男子仿若黑暗中的一抹陽光,耀眼奪目,讓人目眩迷離。
即便看不到他麵具下的真麵目,隻是眼前所見,就眼前男人給震到,邪魅伴隨殺戮的氣息,冰冷的中帶著致命的誘惑力,仿若搖曳黑暗中誘惑人心的罌粟花!
這是一個妖孽般的男子!恢複了一些的輕璿,腦子裏隻閃過這麼一句話。
綠寶石般的眼眸殺戮霸氣,仿若森林野豹獅子的盯視,薄唇輕啟,慵懶的話語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