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珂笑著瞧著厲莫寒一字一句的說著。
那語氣裏的客套疏離，有著讓厲莫寒很不舒服的感覺。
之前的感覺也並未有這麼強烈，但不知怎麼的，現在看著她臉上對著自己的這一抹假笑，讓他心底生出煩悶感。
她之前的笑容都很溫暖，讓他看了覺得有些刺目。
紀南珂越是這樣笑，厲莫寒的心裏就越發的不痛快。
而現在，她的那些甜美的笑顏全都不是對著他的了，而是屬於另外一個男人。
攥握的拳頭驀地收緊，連帶著一絲怒意的再次拽住了她。
“那你想要誰的關係？陸霽北的麼？他的關心你敢要麼？你以為陸家是這麼好進的麼？你以為離開了厲家，和我離了婚，就一定能夠嫁進陸家麼？”
他一連串的咄咄逼人，語氣裏迸射出的淩厲，讓紀南珂的心咯噔一響。
厲莫寒抓握著她的手腕，力道十分的大，那股子痛楚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的手腕幾乎是要被他給捏碎了。
他每向自己踏出一步，她便驚愕的向後退開一步。
厲莫寒這副冷意涔涔的模樣，讓紀南珂的心裏開始有些發虛。
“我沒有這麼想，我和你離婚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有感情，純碎隻是利益的捆綁，既然現在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離婚才是最好的選擇，至於其他人，和我們之間的事情都沒有關係。”
雖然心裏因為厲莫寒的舉動有些驚慌，但是紀南珂的臉上仍舊還是淡然的表情。
隻是，那雙眸子裏卻多了一絲的警惕。
尤其是在厲莫寒的靠近時，她下意識的便避開了他。
她之前真的沒有想過會和陸霽北怎麼樣，更沒有想到會嫁進陸家當陸家的少奶奶。
她愛的是陸霽北這個人，為了他，她可以退讓，可以忍耐。
也有可能有一天，她會愛他愛到隻要他好，她怎麼樣都可以。
也許，她也有會為了他妥協的一天。
但紀南珂也清醒的知道，那也會和其他人沒有關係，隻是因為他是陸霽北，是她所愛的陸霽北。
所以，她希望他好，希望他不再為難。
紀南珂口中的偏袒實在是太過明顯，讓厲莫寒的一張臉徹底冷了下來。
他將她逼的連連後退，直至後背撞到了門板邊的牆壁上。
“為了他，你真是什麼委屈都願意承受麼？”
他蹙著眉頭瞧她，眼眸裏是暴風雨前的最後一絲平靜。
“是，而且，我相信如果今天換做是他，他也會願意的。”
紀南珂微仰著頭看著他，眼眸裏全都是認真。
這話她不是信口胡說，依著她對陸霽北的了解，他永遠都會做的比說的多。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你為了他什麼都願意承受！我對你的好，你全都看不到麼？”
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對著她厲聲質問著。
後背撞到了牆壁，讓紀南珂有一陣的吃痛。
隻是，身體上的巨大衝力還沒有厲莫寒的這句話帶給紀南珂的大。
她有些怔忪地瞧著他，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