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嗜好
後來,在我的耳聽八方,察言觀色,明察秋毫之下,從我爹與我娘的閑談中,我終於弄清楚了,我現在所處的這個國家叫做大離國,當政的是隆慶皇帝,今年是隆慶十八年。
現在的大離國經濟還算比較穩定,百姓也基本安居樂業,但是,八年前,它卻遭受過一場非常大的浩劫,起因是與大離國東邊的鄰國白虎國和西邊的鄰國雲雀國突然聯手,趁大離國不備,對大離國進行襲擊,妄圖瓜分大離國的國土,使大離國到了旦夕存亡的時刻。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震驚之後,大離國舉國上下,下至販夫走卒的民間人士,上至王侯將相的朝堂人士,爭相從軍,抵抗外侮,便是連一向不願夾雜於朝廷事務之中的江湖人士也按捺不住了,他們紛紛來到邊關,利用自己的奇異之能或高強武藝,壯大抗擊外侮的力量。
在長達數年之久的狙擊戰中,通過朝夕相處,朝堂人士與江湖人士相互消除了往日的成見,建立了深厚的階級友情,英雄美女相互看對眼,猩猩相惜,傳為千古美談之事也時有發生,而我爹與我娘便是其中之一。
我爹出生在文臣世家,我爹的爺爺曾官拜最受人尊敬的禮部的尚書,我爹的爹也曾是個學富五車的大學士,我爹是我爹的爹的獨生子,可惜,我爹則是個紈絝子弟,打小不務正業,不愛修習詩文,整日與幾個出生武將世家的小夥伴廝混在一起,整日打打殺殺不離口。
為此,我爹的爺爺、奶奶、爹爹、娘不知吐了多少血,也終究沒有拉住我爹這個不良少年失足的腳步。
到了白虎國和雲雀國入侵這一年,我爹憑著一腔熱血,與他的那幾個小夥伴一起,毅然決定報名從軍,雖然他爹娘和爺爺奶奶非常不放心,但是,在此國難當頭的時刻,沒有國便沒有家,他們也隻能萬般擔憂的放他去了。
這一去,便是整整五年。
要說我爹這廝,狗屎運還真不是一般兩般的好,初入軍時,他還僅僅是個小兵蛋子,可是,慢慢的,他憑借著他的小聰明和一些諸如偷雞摸狗、偷襲之類上不得台麵的小手段,在對抗白虎國的征東大軍中,挑掉白虎國的犯罪窩點多處,屢立奇功。
自然,他的職位也就芝麻開花,節節高,在原先的征東大元帥翹辮子之後,成功的謀權篡位,取而代之,也就在那時,他開始成功的攫取了前來支援征東大軍的武林第一美人白紗仙子——我娘的注意和親睞。
再後來,在我娘的協助下,以我爹為主帥的征東大軍和以我外公—前任武林盟主鳳嘯天為主帥的征西大軍強強聯合,帝國主義列強—白虎國和雲雀國終於繳槍棄械,大敗而歸,並認命的對大離國俯首稱臣。
隨後,我外公鳳嘯天卸甲,重歸武林,而我爹則重返京城,做了當時的兵部侍郎,在其之後孜孜不倦的汲汲營營之下,最後穩坐了兵部的第一把交椅,也抱得我娘這個武林第一美人歸。
說起我娘,那可真是個神仙般的絕色美人啊,武林第一美人的名頭絕對可算得是名副其實,我剛誕生的那日,我爹抱著我進入產房之後,我對其驚魂一瞥之後,立刻驚為天人。
當時,我剛一抬頭,便看見一個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而白膩如脂,因剛生產完,失血過多而使得唇色有些蒼白,卻無損其雍容氣質的如神仙般美麗但不妖嬈的纖細絕色美人,楚楚可憐的倚靠在床頭之後,頓時失了魂。
良久之後,我再回魂看了看那我原本以為長得還算對得起祖國,對得起人民的爹,腦海中立馬想起了一個比較恰當的詞組:現實版的美女與野獸。
不過,盡管我認為我娘配我爹也算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但是,畢竟早已成曆史既定事實,我在此再懺悔也已於事無補,因此,從不做無用功的我,也僅僅是懺悔了三分鍾,便讓往事隨風而去了。
也就在那一日,我的名字被我爹取作風嫵。
據我爹對我娘的解釋,說這皆是因為他初見我之時,我對他所露出的那滿臉的笑容,突然讓他想起,初次在軍中遇見我娘時,我娘露出的那個攝去他心魂的嫵媚動人微笑,因而,他思來想去,便選取了這個“嫵”字。
對於我爹所取的這個名字,我倒是無甚異議,因為無論叫“風嫵”還是阿貓阿狗,橫豎也隻是個代號而已,倒是我爹私下裏,咬著我娘的耳朵,所作的那番解釋讓我聽了喜不自禁,以為是自己如此年幼,便已長了一張肖似我娘的禍水臉,才會讓我爹想到了他與我娘的初次相見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