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離在即

“五皇……”聽見玉光的話之後,司馬宗仁趕緊迎了出去,向白衣人師父見禮道。

“你便是宗仁吧?方才我剛進鳳來莊,便聽玉光說你過來了。你竟然都長這般大了?你此趟過來,是你父……父親讓你給我捎東西來的嗎?”白衣人師父本準備點頭應允,這時,卻看見了我,趕忙截住司馬宗仁的話頭,不讓他喊出來。

我一看他到現在都還想瞞著我,不禁更生氣,也更傷心,氣得橫了他一眼。

“不是的。”司馬宗仁搖了搖頭,正待說明來因時,卻又突然看了看我後,將即將要出口的話又吞了下去。

我明白過來,合著人家叔侄二人要講悄悄話,我是閑雜人等,應當自覺一點,避開才是。

我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因此,我站起身來,走到他們身旁,款款行了一禮道:“二位王爺慢慢聊著,民女是閑雜人等,不應該,也不敢窺聽二位王爺說話,民女先告退了。”

師父一聽,見我已經知曉他的真實身份,知道我肯定生氣了,連忙拉住我的左手道:“嫵兒,嫵兒,別生氣,為師不是故意要欺瞞於你,這個為師等會再向你解釋……”

而司馬宗仁也看出我生氣了,與師父同時出手,拉住我的右手,同時出聲解釋道:“嫵兒,你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

“嫵兒?宗仁,你,你不是第一次見嫵兒嗎?”見司馬宗仁稱呼我稱呼得如此熟稔,白衣人師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司馬宗仁和我,有些猶疑的詢問道。

“當然不是啊,我與嫵兒做過好幾年的鄰居,因為公主府與兵部尚書相鄰而居,我娘與紗姨又一向交好,嫵兒剛出生不久之後,宗仁便認識了她,還給她換過尿布,把過尿呢,,直到紗姨突然將她帶走為止,整整與她一起待了七年,可以說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她離開京城之後,宗仁還傷心了好久,沒想到,今日來尋五皇叔時,竟然碰見了她,她還是五皇叔的徒弟,真是意外之喜啊。”

司馬宗仁笑著說道,然後還用另外一隻手親昵的摸了一下我的頭,這是這小子以前與我在一起時,最喜歡做的一個招牌動作。

這個臭小子,說話的口吻簡直和我爹一模一樣,估計都已經忘記當年在我不會說話之時,他是怎樣嚇唬和威脅我的了,我心中嘀咕道。

而看著司馬宗仁那兩隻分別放在我胳膊和頭上的手,白衣人師父似是微微有些不悅,這讓我莫名的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也忘記了自覺之前正在進行的反抗。

“進屋再說吧。”不過,白衣人師父卻也沒多說什麼,隻是不動聲色的牽著我的手,往堂內走,藉著這個機會,讓我從司馬宗仁的手中掙脫開來。

之後,待我又在之前的位置上坐定之後,白衣人師父才淡淡的開口道:“宗仁,嫵兒也不是外人,有何話你當著她麵說也無妨。”

“是,五皇叔。”司馬宗仁也不願意再惹我生氣,但是,仍舊還是警惕的窺了窺四周,壓低聲音,說明來意道:“是這樣的,皇爺爺和父王得到消息,說二皇叔在邊關似乎有些異動,與白虎、雲雀二國往來得有些頻繁,恐怕會有異心。因著兵符在二皇叔身上,為了防止邊關出現變故,皇爺爺和父王讓我娘帶著我,以探親為名,送去雲雀國規勸規勸我舅舅,不要聽從二皇叔的蠱惑,另外,還想找個可靠之人潛入邊關軍營,最好能將二皇叔手中的兵符拿到手,將兵權奪過來,免得到時候大動幹戈,造成大量傷亡,讓白虎、雲雀二國坐收漁翁之利。

本來,我父王帶過兵,過去做這件事最合適,但是,京城那邊,三皇叔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動,皇爺爺和父王擔心三皇叔與二皇叔有勾結,到時候裏外呼應,因此,父王必須待在京城,小心防備著,保護皇爺爺、皇奶奶的安全,所以,皇爺爺和父王想到了您。他們說五皇叔自幼便離開皇宮,多年未見二皇叔,二皇叔想必也已經不認識五皇叔的樣貌,所以讓五皇叔假扮一下宗仁的隨從,到邊關之時,可以裝一下病,宗仁再找個理由將你丟在軍中,說待宗仁與我娘從雲雀國歸來時再將你接走。到時候你找個機會將兵符從二皇叔身邊偷出來,再拿出皇爺爺讓我帶來的聖旨,暫時由你來擔任邊關主帥,主持邊關事務,穩住邊關形勢。因著我娘的目標太明顯,所以我現在是隻身過來找你,到時候在嘉峪關那裏與我娘碰頭。”

怪不得司馬宗仁剛才看我在這,有些猶豫,沒有將話說出來呢,這種類似於國家頂級保護機密的東西,確實是我不應該聽的東西。不過,如若去了邊關,白衣人師父的處境豈不是會變得很危險嗎?想到這裏,我心中變得非常緊張起來。

白衣人師父也沒料到司馬宗仁突然說出這番話語來,麵色一凜,囑咐我道:“嫵兒,此事茲關重大,莫要告之任何人,為師先與宗仁上鳳凰頂去商討一個萬全之策,傍晚時,你再上山給我們帶一些吃食上來。”

事情的輕重我還是能夠分得清的,因此,我沒有繼續賭氣,乖巧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