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重逢
現在,大離士兵的總數已經比雲雀、白虎軍的總數高出了好幾萬,加上前兩役的大捷,所有大離將士們的信心大增,熱情高漲,幾乎所有的將軍們都同意趁勝追擊,痛打落水狗,不過卻被白衣人師父否決了。
他說事已至此,雲雀國和白虎國知道大離國不會再放過他們,肯定會孤注一擲,傾盡國內所有的兵力來對付大離,雲雀、白虎距離嘉峪關大約四五日腳程,而大離的京城距離嘉峪關最快也要十四五日的腳程,現在如若放馬過去攻打雲雀、白虎國的軍隊,即便能夠勝利,卻定然會損失慘重,等到雲雀、白虎派兵來增援時,大離這邊就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而京城的救兵一時半會又到達不了這裏,隻能任人宰割了。
白衣人師父的這番話無疑是給這些熱情高漲的將領們澆了一飄冷水,讓他們清醒了一些。
後來,經過一番協商之後,白衣人師父和將領們一致決定,采取保守的守城策略,靜觀雲雀、白虎國的動靜,直到清明王爺從京城派出援兵為止。
當然,在靜觀雲雀、白虎國動靜,等待援兵的同時,軍營中所有的人都沒有閑著,白衣人師父讓一部分將領依舊與往日一般,帶著一部分士兵們在操練;一部分將領帶著軍餉去市集和農戶收集糧草和生活必須品,做好打長久戰的準備;另外一部分將領則將之前被我命人射暈的三四萬雲雀、白虎士兵以及幾萬被內城和外城圍住的雲雀、白虎士兵中的幸存者押往附近官府的大牢中,著專人看管著。
其中,將那幾萬雲雀、白虎士兵押往附近官府的大牢中是我的主意,因著我實在不願再見到更多的殺戮,所以在提及應當如何處置那些即將蘇醒過來的戰俘時,絕大部分將領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都建議白衣人師父將這些人給一一殺了完事,我卻強烈反對,並提出暫且將這些戰俘押往附近官府的幾個大牢中,為了安全起見,我還給他們服了軟骨散,這樣一來,至少在將近一年的時間內,除非服下我所給的解藥,否則他們除了吃飯、穿衣之類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外,做其他事情均會心有餘而力不足,根本不可能對大離王朝構成任何威脅。
而待到戰事結束之後,我想再向白衣人師父建議,建立一個類似於現代社會“勞改廠”之類的地方,讓這些雲雀、白虎士兵在“勞改廠”中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並向朝廷遞交一定供奉,如若這些士兵表現好的話,將他們現在雲雀、白虎國的家眷接過來同住都不是不可以。
這隻是我動了憐憫之心後的一個無意之中的善舉,讓我沒料到的是,不久之後,此舉對收複雲雀、白虎國,獲取雲雀、白虎國民的民心起了相當大的作用,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除此之外,我的任務仍舊是督促市集上的鐵匠鋪、藥鋪製造“麻醉槍”和我所需要的藥物,到時候或許還能再讓一些雲雀、白虎士兵逃脫出死亡的命運。
說到藥物,讓我感到悲摧的是,盡管之前的兩場戰役中,我所研製出來的藥物是最大的功臣,白衣人師父仍舊還是因著我欺瞞他,研製這些邪門歪道的藥物,特別是察覺出我還曾將這些在他身上試驗過而狠狠的訓斥了我一頓,並要求我此次戰爭結束之後,不可再私自研製這些東西。
我的心中對白衣人師父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因著我從未自詡過自己是正人君子,在不違背良心的準則下,如若有捷徑,我一般仍舊還是會選擇走捷徑。
但是,我還沒傻到從正麵去忤逆師父,他也不容易,原本他心目中以為的乖巧懂事,且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徒兒,不僅有很多他從不知道,讓他刮目相看的本領,還喜歡研製他一向比較抵觸的所謂“邪物”,他的心情已經夠失落,夠緊張的了,因此,表麵上,我唯唯諾諾的應允了。
不過,這樣相對安寧點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幾日之後的一個上午,我與白衣人師父一起來城樓上巡邏時,敏感的發現,安靜了幾日的雲雀、白虎國軍隊駐紮地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不同尋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