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

在從‘西郊牧場’往京城返的途中,我故意將自己所乘騎的馬悄悄靠近與我並排行進的司馬宗仁身旁,然後非常虛弱的喊了一聲道:“宗仁哥哥,嫵兒的腿好像受傷了,被馬兒顛簸得感覺快要斷了似的。”

說完,我便開始呈搖搖欲墜狀。

司馬宗仁大驚,立刻同時勒住我與他所騎的兩匹馬的韁繩,將我從馬上抱下,自責道:“方才我不應當同意由你自己親自來參加賽馬的,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啊?你先別騎馬了,我去和五皇叔說一聲,我們一同去坐馬車吧。”

“嗯……也好。”我‘沉吟’了片刻,非常虛弱的將腦袋倚在他的肩膀上,點頭應允道。

隨後,司馬宗仁毫不猶豫的將我抱到我們隊列中的唯一一輛馬車前麵,這是為了避免心懷不軌之人在白衣人師父出行時刺殺他,而特意為他定製的,說道:“五皇叔,嫵兒的腿受傷了,無法再騎馬,宗仁帶著她一起乘坐馬車,可以嗎?”

司馬宗仁的話剛落音,馬車的簾子便立刻被揭了開來,白衣人師父聲音倒還算平穩的說道:“那就上來吧。”

這是一輛由八匹馬拉著的豪華馬車,裏麵相當的寬敞,大約有十來個平米左右的麵積,裏麵放置著兩張軟榻,每張軟榻上都鋪置著上等的白色的柔軟貂毛,讓人見著就忍不住想用手撫摸一下。軟榻的旁邊則各放置著一張向下凹著的小幾,小幾上放置著茶水、瓜果時蔬、糕點之類的食物,而軟榻的周圍也布置得非常溫馨,所有用品應有盡有,根本不像是在旅途之中一樣。

NND,真會享受,怪不得大家都擠破腦袋般的想做皇帝呢,掃視完馬車全景後,我收回視線,心中暗自嘀咕了一聲。

因著白衣人師父正端坐在其中一張軟榻上,所以司馬宗仁自然就將我放置到另外一張軟榻上,並揪心不已的盯著我詢問道:“嫵兒,你的腿怎麼樣了?讓宗仁哥哥看看吧?”

此時,我的下半身雖然在軟榻上,但是我的上半身仍舊在已改坐在軟榻上的司馬宗仁臂彎中,現在司馬宗仁又低下頭來,溫聲細語的與我說話,這個場景在旁人眼中看起來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而我自然也不會避讓和拒絕,還故意眼中閃耀著淚花的對司馬宗仁撒嬌的說道:“好吧,宗仁哥哥,不過你一定要輕點哦,否則嫵兒的腿好疼好疼的……”

“宗仁哥哥知道了。”司馬宗仁愛憐的用手撫了撫我的臉,然後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脫下我的馬靴,將我的褲管往上卷至我的膝蓋處,仔細的打量過來。

在這瞬間,我悄悄的用眼角看了一下白衣人師父,隻見他垂下眼簾,看向地麵,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的兩隻手卻改握成拳,微微帶些顫抖的放置在他的腿上,手上青筋高高的鼓起。

往日隻要有男子距離我稍微近一點,他都會嫉妒不已,那麼現在看著我與司馬宗仁如此親昵的互動,他的心中一定比死了還難受吧?可是怨誰呢?將我賜婚給司馬宗仁之人正是他,那麼現在的這種場景他就必須能夠承受住。我的心中在微微刺痛的同時,也湧現出一絲報複得逞的快感。

此趟來“西郊牧場”是我臨時起意,因為我猜出他過了將近兩個時辰才返回偏殿,是為了避開我,或者說是看到我與司馬宗仁同處一室他感到非常礙眼,而到了偏殿之後,他的眼神一直在到處閃爍,不肯看我和司馬宗仁一眼,仿佛不看我們就可以當事情未發生一般。

而我偏偏不願如他所願,偏偏要讓他退無可退,就如現在我讓司馬宗仁抱著我坐在馬車的軟塌上,與他麵麵相對,這下他再找不到地方來逃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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