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解下背上仙劍,把仙劍舉在他身前,此劍竟自吟發出了劍嘯之音,劍音似在呼喚什麼,又似在哀鳴什麼,仿佛它感應到了主人的落漠與蕭條,感傷和無奈,劍光閃動,發出陣陣白耀之光。
就在這時,柳香雪手中的“地毀”古劍忽然震顫,驀的“當”的一下,古劍脫飛柳香雪的手,飛彈而出,彈飛在空中,發出陣陣吟嘯之音和光芒,竟與詭麵老人手中的仙劍遙相呼應!仿佛一對久別重蓬的夫妻,經曆了無盡苦難,終於再次重蓬了!
見此奇異之變,柳香雪和狗叼都是詫異不已,又驚又奇。詭麵老人道:“孩子,你此劍名喚‘地毀’,老朽手中此劍名喚‘天滅’,其實,它們本是一把仙劍,名喚‘地毀天滅’,老朽認為此劍名字太過霸道和邪惡,另外此劍的威力也太過恐怖噬心,修道之人難已撐控,一千五百年前,老朽一時犯昏,就把這‘地毀天滅’開光分成了雌雄雙劍,如今看來,老朽當時是大大的錯了。雌雄一分,‘地毀天滅’就失去了它原有的威力。”
說到此他忽然重重一歎,仿佛自嘲一般,伸手撫著劍徑,落漠道:“自古大錯天地滅,百般悔恨無回頭。錯了就是錯了。若是一千五百年前,老朽沒有把‘地毀天滅’分成雌雄雙劍,那一千年前,老朽與‘雪精之王’在雪域天嚷之地一線天那一戰,以此劍的威力,或許老朽就可以把‘雪精之王’給斬殺了。可惜悔之晚己。”
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多,他的麵上竟一陣陣抽搐!在抽搐下,他的詭麵上又夾著無限的滄桑與悔恨。
狗叼小心翼翼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老丈這一千多年來,寧願世間之人都誤會您已經死了,您也不願在回‘天築仙派’。你把自己麵目毀去,待在這百萬雪山的世界,苦苦等待奇跡,等待您天築仙派的門人弟子到來。你是想要還了你一千五百年前犯下的錯。”
柳香雪硬咽道:“祖師掌尊,您並沒有犯錯,你當時也是一片善心,才把‘地毀天滅’分為雌雄二劍,這乃是大量功佛之事,又有何錯。掌尊,您也說了,就算此劍沒有被分為雌雄二劍,您也不一定就能斬殺了那‘雪精之王’,弟子鬥膽說一句,我‘天築仙派’‘七星仙陣’何等厲害,卻也當時沒把那‘雪精之王’給斬殺,這區區‘地毀天滅’,難道比那‘七星仙陣’威力還大麼?所以‘祖師掌尊’不必自責了,是那‘雪精之王’太過強大了,它畢竟乃是萬年妖靈。”
“孩子,你不明白的。”詭麵老人麵色黯然,搖了搖頭,幽聲道:“這事是怎樣,不必再說了!幕幕中,其實乃是天意。眼下老朽了確兩件心事,也就該曲終人散了!”說完他忽然無限愛憐的撫摸著手中仙劍,身子震顫不停。
狗叼已隱隱猜到了他兩件心事是什麼心事,於是聳在一旁不在言語。
柳香雪卻道:“敢問祖師掌尊,眼下您還有哪兩件心事未了?弟子萬死不遲,聽候祖師掌尊差遣。”
詭麵老人麵色一暖,麵上落漠滄桑之意散去了少許,淡淡道:“這第一件,便是把地毀天滅雌雄雙劍重新合並為一,了確老朽當初分劍之錯。第二件,老朽這一千九百年的修為便是要傳輸給你,以還老朽愧對天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