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件衣服,真的很貴。”
桑馳遠從迷失中恍神,他還以為閔又煦又要說些撩人的情話。
這時,安七東抱著大紙箱,風風火火地踹開教室大門,島國動作片裏的前戲畫麵出現在眼前。
他立刻緊閉雙眼,碎碎念叨:“非禮勿視......”
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立刻彈開距離。
閔又煦吹了吹劉海,強裝若無其事。
桑馳遠漲紅著臉,他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氣氛陷入尷尬。
安七東偷瞄著閔又煦,挑眉詢問:“遠哥,你搞師生戀喔?”
剛褪去的燥紅出現在脖頸,桑馳遠手足無措。
慌亂之中,他指著安七東的大紙箱,轉移話題:“東哥,什麼情況?”
安七東皺起“囧”字眉,他用力地把紙箱丟到地上,忿忿不平:“估計是簡喆告狀了,上頭說我沒有管理好VIP休息室的秩序。今天還沒到健身房,就接到辭退電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工牌從紙箱裏掉出,閔又煦才知道安七東正是被自己開除的管理教練。
桑馳遠垂下眼簾,像他和安七東這樣的平凡青年,生活的困難總是更多。
在海野這座發展迅速的城市裏,每份工作都來之不易。
這讓桑馳遠更加愧疚,他緊攥著雙拳,沉默不語。
安七東察覺到桑馳遠的情緒轉變,他扯出一絲苦笑,安慰:“和你沒關係啦,那些富二代各個自以為是,根本不懂人生疾苦。”
閔又煦輕咳幾聲,想要提醒自己的存在。
思緒被打斷,桑馳遠斜眼看了看閔又煦,隨後又陷入沉思。
他還是想為安七東爭取到解釋的機會,他理清思路,冷靜分析:“你的上頭是誰?我們去找她。”
閔又煦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安七東搶先,他努嘴抱怨:“沒用的,我們社長最看重規則,像個嫁出去的事兒媽。”
閔又煦瞪著安七東,極力克製憤怒。
安七東把講台上的紙張搓揉成一團,肱二頭肌鼓起一大塊。
越想越氣,他咬牙切齒著,陰險道:“此仇不報非君子,我要去健身房宣揚社長是母恐龍。”
閔又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皺起眉頭,不由地重複:“母,母恐龍?”
“對啊!”安七東拍響大腿,滿臉寫著“我要起義”,“我們社長很少露麵,就連新泳池的剪彩儀式都沒出席,肯定是醜八怪,所以不敢見人!”
安七東越說越起勁,閔又煦的臉也越來越黑。
無禮,太無禮了。
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無禮的人湊在一起了!
把嘴巴罵渴的安七東長呼一口氣,大口喝起水。
他的目光落在閔又煦身上,陰霾一掃而空:“你好漂亮啊,叫什麼名字?”
閔又煦輕哼著,翻起白眼。
她忍不住想要公開身份,卻又被桑馳遠打斷:“我想到了!我們去找唐助理,她對你有意思,應該會替你說情的。我去叫車,順便再帶你去治眼睛。”
安七東麵露難色,他不想麻煩別人,況且他對唐沁並不來電。
還來不及阻止桑馳遠,桑馳遠已經匆匆跑出教室。
夕陽餘暉,教室裏安靜地可怕。
安七東不停歎息著,頭頂壓著厚重的烏雲。
閔又煦倚靠著門框,陰影覆蓋在側臉,眸光幽暗:“已經決定的事,誰說情都沒用。”
安七東煩惱地撓著頭發,憋屈道:“你別雪上加霜了。”
閔又煦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走廊,確認沒人再會打斷她後,她堅定了想要公開身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