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叫夢,分開了叫痛,是不是說沒有做完的夢最痛......”
舞台中心,許楚兒站彈著電子琴,溫潤的雙眸低垂著眼睫,故意不看夏初楊,她的聲音婉轉清澈,看似釋懷的唱腔略帶酸楚。
夏初楊聽地入迷,眼裏滿是欽佩。
三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歌詞觸動著閔又煦的心弦,眼前的桑馳遠,難以忘懷。
閔又煦想起酒吧約會的那一晚,她忍不住去往旺角巷,親眼看著桑馳遠用領結紮起破掉的口袋。
桑馳遠也凝望著閔又煦,過往相處的每一幕,像是一場夢。
一場煎熬又不舍清醒的夢。
桑馳遠不會知道,閔又煦後來折回了品牌店,她買下了滿地的服裝、飾品。
歌曲結束,內心也恢複了寧靜,閔又煦和桑馳遠同時轉移目光。
見許楚兒離開餐廳,夏初楊立刻追上前。
去路再次被堵住,許楚兒停下步伐,“怎樣?說好會放棄培養的我的念頭,你該不會反悔了吧?”
“你放心,我放棄的很堅定!”夏初楊努著嘴,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隨後靠近許楚兒,壓低嗓音,“說,是不是你報警抓我的?你沒安好心吧?”
許楚兒撇著嘴,點了點頭,不以為然道:“我要是不報警,你就被毀容了。每個月納稅給國家,不就是為了得到應有的幫助嗎?”
夏初楊氣地雙手叉腰,她拉開與許楚兒的距離,斥責:“我繳的稅比你多,用不著你來教育我,本來用錢就能解決的事......”
話還沒說完,許楚兒就忍不住輕哼一聲,暗諷:“有錢人真舒坦。”
“是啊,很舒坦!”夏初楊理直氣壯地為昂起下巴,“但因為你的愚蠢行為,我現在渾身難受。”
好心被當做驢肝肺,許楚兒沉下臉色,冷漠道:“所以你就這樣懲罰我?”
夏初楊皺了皺眉,她歪著腦袋,不明白許楚兒所謂的“懲罰”。
許楚兒正視著夏初楊,淩冽的眸光如冬季飄落的大雪,語氣嚴肅:“將餐廳包場,卻隻坐三個人。前一秒要我堅持唱歌,後一秒就踐踏我的舞台?”
“不是這樣的......”
不等夏初楊解釋,許楚兒憤懣地邁開腳步。
夏初楊不想被誤解,她及時拉住許楚兒的手腕,高聲道:“聽完我的解釋再走啊!隻有你的嘴巴能說話是嗎?”
“放開我。”許楚兒耷拉著眼簾,並未掙紮。
夏初楊還是握著許楚兒,她長呼一口氣,態度真誠:“包場的不是我,我沒有踐踏你的舞台,反而很欣賞你的舞台,你比我強多了。”
許楚兒略有動容,她輕瞥向夏初楊握住自己的手,輕聲道:“知道了,你快放手,在我警告你之前。”
“你還生氣?”夏初楊加大手掌的力度,耍起無賴,“我不放,你警告唄~”
夏初楊打量起許楚兒,穿著打扮和一般女孩並無差別,“我知道這是近期很流行的分手話術,你很討厭我?居然用這種理由擺脫我。”
許楚兒沒有回應,她凝視著夏初楊,眼神溫柔而深邃。
“你真這麼認為?”許楚兒突然靠近夏初楊,距離曖昧又恰好安全。
夏初楊曲起膝蓋半蹲著,終於鬆開手,語氣慌張:“我再認真想想。”
“嘁。”許楚兒拉開與夏初楊的距離,大步離開。
夏初楊看著許楚兒的背影,懊惱歎息。
欲擒故縱的計劃,宣告失敗。
回到餐廳,夏初楊躲在用餐區域的裝飾花盆後,偷聽起閔又煦和桑馳遠的談話——
“什麼?我的黑眸之所以閃亮,是因為我身邊的Summer如太陽一般絢爛?虎狼之詞。”閔又煦用力地叉起一塊羊肉,咬牙切齒地吐槽。
桑馳遠冷著臉,靠向椅背,反擊:“我沒像你這麼陰陽怪氣。”
吃醋的閔又煦索性放下刀叉,她雙手交疊搭在桌麵,前傾著肩膀,認真質問:“為什麼對夏初楊笑地那麼開心?為什麼我和她的待遇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