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也沒信號?”桑馳遠反複撥轉著最古老的座機。
酒館沒有其他客人,天花板懸吊著小酒櫃,形狀奇特的玻璃瓶裏釀著各色花酒。
藏酒無數的閔又煦像是沒見過世麵一般,饒有興趣地到處參觀。
“閔小姐,您的威士忌可可。”牧女將調好的雞尾酒遞給閔又煦。
“我還沒點單。”閔又煦不明白牧女為什麼擅自調酒。
“你怎麼知道她姓閔?”桑馳遠也坐到吧台。
“說明我在商人圈裏很出名。”閔又煦得意地昂起頭。
牧女沒有回答桑馳遠的問題,隻是將兩廳啤酒遞給他。
桑馳遠望著牧女的眼睛,莫名感到親切,“你很麵熟。”
“你和夏初楊學壞了嗎?搭訕的方式很爛。”閔又煦翻了個白眼。
“不是啊,”桑馳遠指著麵前的兩廳啤酒,“我都還沒點單,老板娘就知道我喜歡這種口味。”
閔又煦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道:“應該是隻有這種便宜啤酒吧。”
“先生,送你半斤鹵味。”牧女又把幾盤鹵味擺到桑馳遠麵前。
桑馳遠更覺得驚訝,牧女好像對他特別照顧,並且再一次猜中他的喜好。
“我呢?”閔又煦指著自己,“付錢的是我。”
牧女無視著閔又煦,自顧自離開吧台。
備受冷落的閔又煦將威士忌可可一飲而盡,甜醇的可可香蔓延味蕾,威士忌的烈性回甘在喉嚨。
她記得上次在家品嚐的威士忌可可,分明是酸澀的......
酒水見底,GPS信號恢複正常。
離開之前,牧女硬是塞給桑馳遠兩根棒棒糖,語重心長道:“要努力生活啊。”
回到民宿,夏初楊打來電話關心,閔又煦隻是簡單敷衍兩句。
“Summer有沒有提到我?”桑馳遠滿眼期待。
“有。”閔又煦沉下臉色。
“問問而已,你又擺臭臉。”桑馳遠微垂著眼簾,輕聲抱怨。
“‘而已’都不行,我會不爽。”閔又煦看向桑馳遠手中的糖果,“你還是小孩嗎?”
“每個男人心裏都住著個長不大的孩子。”桑馳遠撇了撇嘴,“我心裏的那個小孩,有話要我轉告你。”
“什麼?”閔又煦停下腳步。
桑馳遠瞥開目光,溫柔的語氣略帶生澀:“讓你和我一起迷路,抱歉。”
這是閔又煦第一次見桑馳遠害羞的樣子,她強忍著笑意,“嘴巴說一句‘抱歉’就算道歉了?一點誠意都沒有。”
“不然我再給你立個雕像,每逢佳節參拜一下?”桑馳遠把棒棒糖遞給閔又煦,“這個,拿去。”
“我不要,我不吃來路不明的東西。”閔又煦傲嬌地側過臉。
桑馳遠直接把棒棒糖塞進閔又煦口袋:“誰說是給你吃的?麻煩你替我把它送給Summer。”
閔又煦立即捂緊口袋,“知道是麻煩,就別送了,在誰口袋是誰的。”
“還給我,我自己拿給她。”桑馳遠伸出手,想要搶回棒棒糖。
“我不!”閔又煦用力拍了下桑馳遠的掌心。
“嘶,你哪來的怪力?”桑馳遠甩著手。
“略略略~”閔又煦做起鬼臉。
兩人玩鬧之時,恰好碰上正要去開MV會議的蕭優然。
閔又煦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恢複撲克臉。